拿了碗,将碗里的面拨给她一小半,“吃完。”

    温素撑着卓沿,声音细小,“……吃不下。”

    谢琛命令,“吃。”

    温素僵着头皮,硬撑着吃了大半碗。

    她有种恰到好处的娇气,温素自己都没有发现,掩在沉默下,藏在柔顺里,偶尔露出来,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隐秘的,让发现者有种挖到宝藏的舒快。

    谢琛眉头松了一瞬,“行了。吃不下不用勉强。”

    温素胃里涨的满,立即放下筷子,格外听话。

    谢琛拉过她的碗,自然挑了一口。

    温素急得站起来,被他一个眼神制止。

    其实这种行为很暧昧,代表着不嫌弃,不见外,在成年男女之间是种踩线的亲密。

    男女之间的分寸,温素一向警惕的过分注意。

    眼下无异于贴着她神经在消磨。

    饭后,温素在厨房收拾完,蔡韵刚才避出去到现在都没回来。

    男人还在客厅。

    温素将台面擦了三次,很留意外面的动静。

    静的吓人,她实在不踏实,磨磨蹭蹭的出门。

    客厅依旧没有开灯,昏暗里猩红的烟头落在烟灰缸里烧,旁边是男人健壮的阴影,倚靠着沙发上,拢在烟雾中。

    有一种男人,即使不说话不露面,只是单单一抹身影,就能吊足女人的眼睛,让女心动。

    一眼、一寸、一厘,沉落深陷,甘愿被他掌控。

    温素忍不住想开口,却一怔,不确定走近。

    男人眼睑微阖,英挺的脸庞削瘦,眼圈下青黑深重,呼吸也没有熟睡时安稳,但他确实睡着了,只是睡得很疲惫,很衰乏。

    她在黑暗里沉默许久,转身上楼拿了盖毯和枕头。

    迎着月光昏昏柔柔的微光,男人顺从地调整姿势,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温素等了一会起身要走,手上倏地一坠,熟悉的温度包裹住她。

    “陪我一会儿。”

    男人的声音很轻,像呓语。温素一时分辨不了。

    “……谢琛。”

    男人没有回答,眉目莹在月光里,朦朦胧胧的,他的眉骨很挺,高而窄的鼻梁通直,温素凭白有些酸涩,他是真的瘦了。

    从谢家回来后,省城再见他冷漠平淡,还是那份成熟。

    可今夜贴近,她窥见的是重重疲累,好像很久连一个安稳觉都没睡过。

    是季淑华没有照顾他吗?还他连夜从省城回来受了累?

    温素僵在沙发边。

    第二天天光熹微,谢琛先醒。

    胸口上是轻飘的重量,柔软的身子贴着他的胸膛,手心里还有绵软的触感,指节,掌纹和女人清浅的呼吸。

    谢琛拂过她的长发一瞬后,骤然发力,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穿过腿弯,平稳迅捷地变换姿势。

    熟睡的女人恍然未觉,乖乖缩在他怀里,小巧地像只柔顺的小鹿。

    他稳步上楼,卧室里还是以前的模样,他的衣服还在衣服间悬挂,谢琛快速洗漱后换了一身。

    衣服上飘着淡淡洗衣液熟悉的男香,是搬来别墅后,女人给他的专用。

    一度弥散在他身上。

    谢琛不得不承认男人的劣根性。

    若她一如初见的懦弱,他得到后索然无味。

    若她一直死犟,外面疲乏之余他嫌心累。

    恍惚间一松一紧,软中带硬,犟里含着心疼,无辜青涩,再加上温温软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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