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素抬眼看蔡韵,蔡韵一时也迟疑,刘玲那事现在省里已经定论,她伤人在先,男人死亡也跟素津没关系,还有钟律在蹲监狱是那是必不可少的。
网上热度也跟着降下来,本来在里面搅风搅雨的人,莫名受了手,现在外面一派风平浪静。
她早就想带温素出门散散,天天宅着迟早憋出心理问题。
蔡韵移开眼,在手机上问管平,“师父,杜建平的女伴请温小姐去谭园,你怎么看?”
管平回信息一直及时,“谁?”
蔡韵打字,“肖云漪。”
管平这次等了很久才回,“谢总同意了。”
蔡韵松下一口气,她只是想讨个意见,没想到等来圣旨。
管平收起手机,偷眼觑着男人的神色。
“想说什么?”
管平憋了下,“谢总,温小姐上次就是在谭园出了事,这次会不会又是杜建平有什么想法?”
“你不放心她?”
谢琛翻着文件,脸上神色很淡。
“我是……替您不放心”。
谢琛嘴角平直,“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管平想起温素在提分开,讪笑一声,“是我多嘴。”
谢琛睨他一眼,凉瘆瘆的,“除了这些还有吗?”
管平端正神色,“还有一些没有具体雇佣日期的,属于散工,八年过去,已经找不到记录了。”
“嗯。”
谢琛很会掩藏情绪,管平跟他多年,也无法从表面上判断他高不高兴,生不生气。
不过他倒是渐渐悟出来一些脉络,因着李家,谢琛心里压抑着东西,表面越平静,底下波涛越凶,反而肉眼可见的怒气,发出来,他不怎么心惊。
“摸到谁了?”
管平偷瞄一眼,“张应慈。很多纠缠温小姐的男人都指正是他在背后促使。”
谢琛向后靠在椅背上,手指点着桌面,“动机?”
“应该是想逼温小姐投向他,与他结婚。”
谢琛摇头,“张应慈不喜欢她,若最终目的是为结婚,他为什么找人强迫她,却从未去救她?”
很多次,她绝处逢。也许是老天垂怜她,总给她一线生机,险之又险避过不堪的深渊。
她那几年生活像性别游戏,男人是反派,害她,伤她,觊觎她。女人里也有男人帮凶,可帮她的人更多,一次两次拉她出火海。
男人逼她有了女人的成熟,女人保护她身上女孩的纯真。
绝望中总有希望,造就她介于女孩和女人之间的特性。
所以她瑟缩、警惕、封闭却温柔,矛盾的奇异。
“他想毁了温小姐。”管平迟疑,“可他也娶了温小姐。”
谢琛嗤笑一声,阴冷的凝霜,“他那不叫娶,他是囚禁虐待。”
桌子上还有一份张应慈邻居的口录。这次细查排访,侮辱,体罚,没有尊严,为奴为婢似的七年。
谢琛胸膛鼓胀,即使她是一个陌生人,这样的遭遇摆出来,也足以叫人怜惜。
“去查杜建平。”谢琛沉下声,“素津出事他在后背搞鬼,裘齐放跟他关系密切,要毁掉她的张应慈,离了婚就做他的女婿,给公司给资源,亲儿子也不过如此了。”
管平离开后,季淑华跟着进来,“我叔叔刚打电话,他明天到昌州,就住在谭园,想见见你。”
“可以。”
男人答应的快而迅速,仿佛不假思索。
季淑华定了下神,“我叔叔从未来过昌州,他希望能在谭园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