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素拧眉,“有赌怎么会不输。”

    肖云漪呸呸呸几嘴,恨得点她脑袋,“你怎么还是这幅死脑筋,当年你要是听我的话去赌场玩几把,别说你那七十万,就是七百万,七千万,你也就是几个晚上的功夫。”

    温素摇头,“我不赌。”

    肖云漪已经抓牌了,没空反驳她,却还是翻了个白眼表达自己的无语。

    温素缩在她背后,时不时指点她码牌。

    肖云漪对她还是那副上学时看不惯又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她这份不变,叫温素对她渐渐从她身上找回熟悉的感觉。

    一旦熟悉她就放松,几圈牌下来,她像以前在寝室帮肖云漪赢牌时一样,“我去一下洗手间。”

    肖云漪抓着手中牌,“还记着你这破规矩呢,通杀几盘就松松手。行吧,我就自己来几把,说不定靠我自己也能赢。”

    牌桌上三个女人输的快急眼,巴不得她快滚,见她离席还劝她,“温小姐不着急啊,你上完洗手间,要是肚子饿了还可以去隔壁用用点心。”

    温素勉强笑了一下,出门离开。

    她本就不是要去洗手间,在廊下随便找了个避人的地方呆坐。

    夜幕低垂,廊下古式的灯笼朦朦照亮,晚风阵阵吹的她凉中带静。

    一时入了神,没留意身后脚步声,等察觉到再想躲已经晚了。

    一阵大力推上她后背,温素没防备,向前一扑,正脸朝下磕在石头棱上,尖锐硬角刺的很深,划过一道狰狞的口,当场血流如注。

    额角剧痛中涌上昏沉,她眼前蒙了血雾,只来得及看清楚廊角消失一个细高的女人背影。

    园中寂静无人,她摁住伤口,火烧火燎渐渐麻木,只是黏腻的血流止不住,顺着指缝洇湿袖口。

    回廊离园中景观地面有三尺之高,她单手撑着一时爬不上去。

    还待再用力,一个平稳的脚步声从廊角传来,温素缩了一下想避开。

    却被人一眼盯住,“素素?”

    温素僵住,她捂着额角抬眼,“何文宇?”

    何文宇惊得一怔,“你受伤了?”

    他撑着栏杆一跃而下,扶上温素胳膊,借着头顶灯笼蒙亮细察她的伤口。

    昏黄灯光照的血液发黑,面容苍白如纸,半边脸和头发上全是血痂,厚厚的一层,出血量绝对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