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手掌擦过颈侧,火热的烫人,力道足,掌间粗粝的磨人。

    温素一惊,抬起头。

    谢琛面无表情,背着光只显出高挺的鼻梁,大手挟着毛巾擦过头皮,激的温素哆嗦。

    他卷了袖口,扫过她僵硬惊愕的脸,“以为是谁?”

    “……”温素颤抖着环胸,“我……蔡韵……”

    “她下班了。”

    温素蜷缩起来,“……我……自己来……”

    这段时间她和蔡韵同住别墅,早中晚的凑在一起,像朋友合住一样,蔡韵也没有上下班之分。

    而她现在赤身裸体地呈现在男人面前,温素心里窝着慌乱,忍不住往水中沉了沉。

    谢琛转身拿起浴巾,“起来。”

    温素缩了一下,没动。

    谢琛沉了声,“起来。”

    温素手臂伸出水面,颤抖着去够浴巾边角。

    谢琛避开,“起来。”

    浴室里水汽大,说话都像带着震音,他重复到第三次,已经带了不耐。

    温素手臂僵在空中,声音很颤,“谢琛……”

    男人并不理会,阴沉莫测的,展着浴巾,等她。

    温素缩在水里,长发包的并不严密,一缕缕散开垂落水中。

    额角包的纱布零星带着血迹,素白与浓黑,混着点点红艳,一种被摧败的碎裂感,在水中极致的妖异,极致的脆弱。

    有她与平时温柔大相径庭的靡靡。

    谢琛捏着浴巾的手,青筋绷直,下颌线紧硬,光线塑造出的棱角刚劲凌厉。

    温素抵不住压力,哆嗦着站起身。

    男人跨近一步,用浴巾裹住她,视线虚虚落在别处,并不直视她。

    谢琛清楚她保守,她承受那么多不堪的恶意,能在心中不厌恶男人,已经是她坚韧。床事上青涩放不开,连灯光都羞耻,捂进被子里松懈几分,也死咬着牙吞声咽气。

    他一直不言语,面色阴沉,像压了很多风雨的乌云。

    温素揪紧被子,一度连脸都想藏起来。

    她长发湿了床沿,滴滴答答的落着水珠,眼中也积起一汪水,还不成雾,轻轻一碰就能滴落,纯净的怯怜。

    谢琛坐在床边,看她纱布上的血迹,“怕我吗?”

    温素一怔。

    谢琛勾住她的长发,水迹在掌心晕开,“我以前逼你,怕我吗?”

    温素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谢琛沉脸她当然怕,可她回想起来,心里第一涌起是,来自男人的坚毅,英伟,沉甸甸的安全感。

    有她奢望的安稳。

    她还债时危机四伏朝不保夕,是没有落点的流浪。

    她结婚后环境险恶疲惫惊恐,是恶意加身的梦魇。

    只有现在,让她觉得自己还活在人间。

    她躺着一动不动。

    谢琛抬手抚摸她的脸,“疼吗?”

    温素迟疑着,摇了摇头。

    谢琛收起手,“何文宇说你小时候很怕疼。”

    肉眼可见的,被子起伏的轮廓陡然一僵。

    温素闷闷的声音,细小解释,“那是……装的。”

    谢琛一顿,重新握住她的长发,“现在也是装的?”

    温素反应两秒摇头,她不愿跟人提及从前,可现在男人像是必须要得到一个答案。

    “我小时候……父亲……严厉,母亲会当着他面先揍我一顿,父亲见我受了罚就不会亲自动手。母亲手掌都是空心的,落在身上声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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