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谢琛掰开她的嘴,手指间茧子抹去血迹,灼热里带着粗粝的疼。

    他重复,“不碰你,睡觉。”

    他今晚莫测的怪异,温素知道他向来不喜欢说话重复,一句话落地硬、准、坚定,比其他人发誓都管用。

    温素想不明白,他又永远强横凛冽,让她无法反抗。

    她僵到顶点,软下来。

    男人察觉到了,关了灯。

    室内落入黑暗,外面竹林密影反而被景观灯投进来,一叶搭着一叶,相互交叠。

    早晨再醒来,床上只有她,房间里静悄悄的。

    她的衣服整齐叠放在脚踏上,四棱俱全,是严肃板正的军务样式,她叠不出,蔡韵也不会。

    可温素不敢想是谢琛,她的衣物在男人手中的折叠交替的样子,总有种亵渎高山的侮慢。

    她衣服穿的很迟疑,蔡韵敲门进来,以为是她不方便。“需要帮忙吗?”

    温素加快动作,“……不用。”

    蔡韵放下手上餐盒,“您昨天受了伤,早餐我没带太油腻的,但有一碗鸡汤不错,您待会务必要喝。”

    “我……”温素穿上鞋。

    “知道您不娇气。”蔡韵直爽接话,“但您贫血。”

    温素进浴室的脚步稍顿,想起她昨晚就是贫血头晕握不住花洒,男人突兀出现在浴室。

    她洗漱出来,还是憋不住,“蔡韵……昨晚……”

    “昨晚我去处理伤您的人,她一会被亲自过来给您道歉。”蔡韵脸上沉肃,“那女人只是个被推出来的小卒,背后还有其他人,只是现在证据不足。”

    她转即安慰温素,“不过您放心,管秘亲口盖章此事没完,她背后的人藏不久。”

    温素一愣。

    四目相对,蔡韵先笑起来,“您是想说不用她来道歉,还是想问她背后是谁?”

    温素捏着筷子,嘴里的食物怎么也咽不下,“我不是……不用她来道歉。”

    她软弱是为了息事宁人,避免后续更大的麻烦,毕竟以前不会有人站她这边,为她讨公道。

    若道歉没有敲定以前,她可能不会想麻烦别人。

    可已经有了公道,就不能自贱到还要推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