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的翡翠镯子毫不起眼。

    温素脑海里浮现另一只白玉镯,带在季淑华腕上。羊脂的光泽,温润莹洁,致密细腻,光芒内敛,气韵却生动。

    肖云漪撞了她一下,“你别看不起这镯子,瞧着像以前大学城天桥地摊上,五块钱两只的那种。可这是杜建平老母的镯子,听说连杜柔柔的妈都没戴上手,那老太太刁钻,一直瞧不上她。”

    温素摇头。

    肖云漪扬眉吐气,“知道你家那位抬手后,这镯子当着杜柔柔的面套我手上。温素我当年真没看错你,就冲你今日这一帮,就抵过我当年帮你那么多。”

    温素心不在焉的,视线一直落在她手腕上。

    肖云漪手背后一藏,打趣她,“你这是想我家老杜,还是羡慕我转正?要是想我家老杜,姐妹你真该去洗洗眼了,不说长相就看身板,他那……可比不上你家那位。”

    一个年老发福的走样男人,一个英挺贵气的硬汉。

    肖云漪想起远远见过谢琛第一面,身姿挺拔矫健,步履沉稳有力。名门子弟有气质有脸蛋缀成排,抵不过他平平淡淡扫过她那一眼。

    禁欲强横,从头到脚的高不可攀,你落在他视线范围,与土木无异,任何人都激不起他眼中波澜。

    肖云漪不禁好奇,“温素,你到底是怎么攀上那位的?”

    她被扫过一眼头皮发麻的感觉记到如今。清楚这种男人有多吸引人,就有多难搞。

    温素垂下眼睑,这个问题好像几个月以前也有人在谭园问过她。

    肖云漪自说自话半天,连个回声都没有。

    她也不奇怪,大一温素还是个活泼的性子。

    四年过来,她是眼见着一朵花怎么被摧残到沉默败落的。

    “不过你现在也算苦尽甘来。”肖云漪总算在她身边坐下,“过些天呢,市长的千金要在这过生日,听说京城都有来人。我虽然怀着孕但是这种露面占位的机会,肯定不能让给秘书处那几个小贱人,你到时候跟我一起吧,咱们也不多呆。”

    她喘口气,“就露个面,然后就找个休息室来几把。”

    温素张口要拒绝,被肖云漪捏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