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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韵晚上不在别墅。

    她在昌州的租房爆了水管,漏水很严重,房间全淹了。房东很强势,她得回去一趟。

    温素很早就睡下了。她出院以后,只要谢琛不在,作息完全老年化,天黑就上床。

    深夜半梦半醒间,床头恍惚立着一道影子,衣服穿的很松垮,还在解皮带,衣物摩擦声窸窸窣窣的。

    弯下的腰身,肌肉精壮勃发,腹沟和人鱼线随着动作一张一缩,充满男人野性的张力和强悍。

    温素翻了个身,缩进被子,她以为在做梦。

    下一秒,一缕热气喷在耳根,吓得她睁眼。

    梦中可不会有这样炙热的触感。

    她扭头,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在黑暗中依旧亮的惊人,朦胧里显出的轮廓很熟悉。

    “谢琛?”

    男人淡淡应了一声,赤裸着掀开被子。

    秋季空气冰凉干燥,她穿着细带睡裙裸露着肩膀,情不自禁一颤。

    大约是被他察觉到,男人胳膊穿过她脖颈,手腕发力,温素在他长臂上颠来倒去一滚,直直撞入男人胸膛,被子跟着落下。

    皮肤赤裸相贴,胸肌纵深的沟壑贴在她鼻尖,温素闻到一股浓重酒气,“你喝酒了?”

    谢琛一顿,“不能喝?”

    两人相处模式单一,男人强势霸道,温素顺从。

    直到她昨晚心神失守,全心意记挂他的伤,小猫伸爪带出一点小脾气。

    男人当时看起来很配合,并没注意。

    如今却这语气,温素脖子又红起来,“……你。”

    她现在拿不准该怎样对待男人,以往沉默相对,她做不到;不遮不掩露出心迹,男人最初就是看上她柔顺的样子。

    “你手臂上还有伤。”温素支吾,“喝酒……对伤不好。”

    “是吗?”男人在被中掐住她腰肢,“酒最活血化瘀,哪里不好?”

    或许换另一个问题他这种诡辩方式,温素十成十就信了。

    但外伤,特别是淤痕,她还债那几年经验丰富可以写书。

    “外伤导致皮下软组织挫伤,引起的出血,喝酒很可能扩张血管引起出血量的加重。”不同医生,同样医嘱,后来她不再找公关或者礼仪类的兼职。

    肖云漪问她理由,其实很好理解,身体是革命本钱,有身体才有希望。她那时做的是几十年挣扎还债的准备。

    若不是后来太难熬,她不会选择嫁给张应慈。

    回答太专业,谢琛顿了一瞬,拉开床头灯看她,“你怎么懂这个?”

    灯光乍现,刺眼之余,男人伸出手掌遮住光亮。

    她的睫毛在掌心轻轻划动,轻微痒,谢琛跟着闷笑。

    “从前……”过去被查明,她无需回避,“从前兼职经常会有意外,偶尔重了就懂一些。”

    哪是偶尔,只看那些能查实的资料,她过得就足够艰难。

    这样一个女人,熬过严相逼的风霜刀剑,又遇上他,男人喉结一滚,莫名不敢看她眼睛。

    灯光亮了一瞬,又暗下去。

    “素素。”

    “嗯?”

    温素脸小,他手掌盖上去还余出不少。

    乖乖巧巧的,不挣扎,不乱动,全心全意由着他,呼吸喷在手心,谢琛心底软的发涩。

    黑暗中,脸颊先落下一点湿热,浓黑的,引诱的男人味和烟酒淡淡的香。

    谢琛实在是个男人味十足的人。

    情迷深陷,温素挣扎着清醒,“你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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