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

    几秒后,门锁应声而开。

    于兰直上二楼书房,季望平衣衫严整,看样子他并未睡下。

    “是谭园床铺您不习惯?”于兰自问自答,一针见血,“是您在等季小姐的消息?”

    季望平眉眼很淡,看不出情绪。

    于兰笑了一声,在书桌对面椅子坐下,“那您不用等了,谢总十点多已经离开谭园,看方向应该回昌州,至于目的地是老城区,还是西城?”

    她露出嫌恶,“我觉得是西城,您认为呢?”

    季望平靠向靠背,“你想说什么?”

    “之前我找您太匆忙,行迹被人发现了。您前脚赶温素离开谭园,她后脚就遇上绑架,谢总当时也在,您说他会不会怀疑您?”

    季望平视线落在桌面,“傍晚还在一起吃饭,你觉得他会怀疑我?”

    “那您可太不了解谢总了,就拿我自己来说,于氏这么多年空账都安安稳稳,我只不过抢了温素一条手链,就被她吹了枕头风。您傍晚吃饭,架不住晚上谢总回西城,要是她又说点什么,那事情可就不好说了。”

    季望平不置可否。

    他其实不怎么信,谢琛要真是能被枕头风左右的人,那京城子弟不会十年被他一人压住所有风头。

    于兰也没指望一两句就能挑动季望平,打蛇要打七寸,“那季小姐有没有跟您说过,谢总拒婚原因就在温素身上。小季总初来昌州,第二天温素就受伤住院,谢总注意力全被引去医院,季小姐一个人在老城区住了快一个月。”

    季望平脸色阴沉下来。

    于兰凑近些,“还有王三公子,可惜大好年华,婚事未定,因为请她喝几了杯酒,就被放到部队了,听说要十年起步。”

    “昌州现在也被搅得风声鹤唳,谢总要为她当年打工受到的不平事出头,不说当年真相如何,毕竟那些女老板嘴里她可不清白,但谢总不信啊。黄珠离开谭园时您正巧入园,也打了个照面,离家破人亡也就差个人亡了。”

    季望平低头喝茶,“于小姐说的这些我都知道,若是于小姐只有搬弄是非的伎俩,不如回去休息,夜深了……”

    “当然有。”于兰不为所动,“季先生,倘若您吃的定心丸是假呢?”

    季望平眉头一跳,“你指什么?”

    于兰抚着指甲,“不久前,省城地产峰会,季小姐半夜也到了,顶楼套件里捉奸成双,您知道后来怎么了吗?”

    她吊足胃口,季望平很不耐烦,“有话快说。”

    “谢总训斥季小姐,听意思那半年只不过是给季小姐适应婚约作废的机会,谢总原话是,没在一起,还够不上季小姐捉奸。”

    于兰啧啧两声,“这可跟您认为的培养感情差远了。”

    季望平一张脸陡然阴鸷得厉害,可到底还有理智,“于小姐的本事不小,连谢琛的私密也能听到?”

    于兰僵硬,“偶然得知罢了,毕竟温素在三和休息室通杀几位老总,赌神大抵连服务员都想见见。”

    季望平嗤笑一声,“于小姐觉得我是三岁的孩子很好骗?夜深了,我不便多留,于小姐还是回去吧。”

    他态度全然冷硬下来,于兰站起身,定定注视他几秒,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孩子不孩子不知道,但他十分必然信了七分。

    ……

    业已深秋,清晨霜寒露重,谢琛带了一身白雾进门,季淑华下楼见到他,瞬间面上带了委屈。

    “你回来了。”

    “嗯,事情办完就过来。”谢琛扫见她红了的眼眶,“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季淑华被他教的一身硬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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