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为了她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追讨季望平?再者起因本是她做人不正。

    早有预料的事,温素强压住鼻尖酸涩,出口最终目的,“谢琛,我要搬出去住。”

    她撑着扶手,站起身,谢琛才看到沙发后面已经收拾好了一只行李箱,银色的,贴着五颜六色的卡通纸,他沉了两秒,想起来见蔡韵用过。

    “搬到哪?”

    “外面。”

    谢琛脸上温度渐渐消失,“自己房子不住,去外面?”

    “房子不是我的。”温素攥紧行李扶手,“没有东西是我的。谢琛,素津的债务是你还的,素津是你的,房子是你买的,也是你的。你送我的手链耳坠都放在手上首饰盒里,我只带了贴身衣物,如果……你不同意,我都不带。”

    谢琛掏出烟盒,讽地一笑,“我很吝啬?要计较几件衣物?”

    温素垂眸,“……抱歉。”

    “住处找好了?”

    “嗯。”

    脚下地毯花枝缠绕,从谢家刚回来那次,她也是站在这个位置。那时是她想不透彻,分开就是分开,被关起来,为着以后有用,藕断丝连的。在外人看来,分与不分没有区别。

    谁受得了一个女人,甚至离过婚的女人天天绕在他身边。

    季淑华能忍她,不代表季家也能忍。

    特别是在婚约即将履行的关头,她比眼中钉肉中刺,更忌讳,更可恶。

    男人手指夹了烟,“哪里?”

    “……”温素起先不想回答,但男人沉默长等。

    “蔡韵家。”

    “她现在倒是站在你这边。”

    温素拉着行李箱抬步,银质打火机甩到她脚边,砸在地毯上咚的闷响,一角砸的瘪下去。

    “我让你走了吗?”

    男人咬着烟,脸阴沉地滴水,“我的女人不住自己家,去挤员工的房子?”

    “我不是你女人。”温素鼻尖拢上红,颤抖不可控制,“我不要做你女伴……我不做情妇,无意阻碍你们联姻……”

    谢琛丢了火机,烟被他重重放在茶几,“我是不是说过你不是情妇。”

    温素连张嘴的力气都消失殆尽了,她不是情妇,季淑华不会几番警告她。她不是情妇,季望平不会对她痛下杀手。她在他身边是真,关系也是真,不是情妇是什么?

    她紧绷到僵硬,又无力到瘫软。行李箱被她骤然全力倚着,轮子转了向,偏斜出去,她来不及调整重心,狼狈扑倒在男人脚下。

    谢琛火气一滞,俯下身,伸手抱她。

    温素沉默转身躲开,宁愿狼狈在地毯上滚起,也要跟他保持安全距离。

    男人保持着伸手的姿势,脸上平生一股燥意,又沉落下来,带着眼底的温度一起渐渐泯灭。

    “我把你胆子养大了。”他跨步,一手摁住温素挣扎的手,一手箍住她腰带到怀里,“激怒我对你没有好处,你想过自己的处境吗?”

    温素抵住他胸膛,处境?

    情妇的处境就是她差点没命。

    肖云漪最爱跟她科普上流社会的潜规则,像谢季两家多年合作,必定牵涉极深极广,不是张张嘴说退婚就能退婚的。

    利益一旦盘根错节,断开时犹如断肢去命。自我损伤事小,最关键名门圈子并非一派祥和,鲨鱼见血,趁你病要你命的事才常见。

    人总是蒙在鼓里时最幸福,若她不明白,或许还能信她不会做情妇。肖云漪相逢时羡慕她,鼓劲怂她争,怂她上位,可谢季宴会举办时,也怯了胆,劝她俯小做低想想以后。

    温素从不渴求奢华名利,她要的是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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