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长大变了模样,没想到惊魂时刻,她还是小时候的样子,熟悉感全回来了。”

    谢琛笑了一声,看向她,“素素也觉得熟悉?”

    温素终于抬眼。

    男人换了一件毛衣,黑色中领,大衣敞怀,相同的羊绒质地,高档精细,胸膛肌理呼吸间绷紧明显,她明白他在意什么。

    不必如他这般有地位有权势的男人都在意女人忠不忠诚,他有多大男子主义,有多霸道,两人关系未定她就领教过。

    他对女人有多宽容,在这上面就有多严苛。

    温素自己也很谨慎男女距离,但她决定离开他,避不避讳无需再向他解释。

    她默认。

    谢琛神色阴沉一瞬又平复,眼睛却陡升波澜,凉意蔓延,“何经理还是叫温总,小时候情谊再好,如今也成年了。”

    他单手从怀中内袋掏出一张支票,上面填了数字,“我的秘书获悉你最近正在筹集资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这一笔能解你燃眉之急。”

    何文宇看了一眼,笑出声,“谢总真的很大方,但抱歉,我不能收。”

    他双指摁着支票推回去,“我救素素单纯是为情分,不是冲着钱或您去的。若这是感谢,心意我收下,钱您还是收回去。”

    谢琛不理会,他眉眼间积蕴寒意,耐心耗尽,抬腕看表,“不好意思,我还有事,素素是跟我一起走,还是留下?”

    唇角笑意危险,温素没再激他。

    她看过何文宇,留下无事可做。况且她跟谢琛之间还有未尽的话要说清。

    门外管平一直等着,见他们一出来就摁下电梯,男人阔步先进,温素避着距离,贴着电梯内壁绕过他。

    深秋外面下了雨,电梯里水汽闷重,他的气息变得浓重沉厚,侵占每一寸空气。温素双手紧蜷,控制不住心跳加速,她本就不是个能跟人强辩申斥的人,没遇见他之前,反抗都很少。

    遇见他后,好的时候是真好,跟救赎一样,过去梦魇驱除殆尽,护她,容她。

    坏的时候也是真强横,最致命的痛点来回撕扯。

    下了楼,外面雨势不大,蔡韵开车等在门口,温素沉默要过去,却被男人一把拽过,他分明朝着管平过去,甚至半个身子已经跨进雨幕,两人间至少隔着五六米的距离。

    男人在外面一向注重体面,很肃正禁欲,从头到脚的一丝不苟,很难想象几米间的大步横跨,她连一丝一毫反应都来不及。

    “蔡韵在等……”她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扯,只轻轻挣扎。

    男人的力道很大,扯得她脚底不稳,跄踉着前扑,下一秒,谢琛揽了手臂,箍紧她的腰。

    正好来到车前,不置一语,蛮横将她塞进去,温素失了平衡,一头撞在另一边车门上。

    她最近瘦的多,俨然弱不经风的骨感美,那晚医院检查时,血糖和体脂都低的吓人,只是她天生身材曲线丰润,看着不至于干瘦的嶙峋。

    可本就凝血功能差,身体素质下降后更雪上加霜,磕碰惊响一起,男人坐进车中的这会功夫,额角已经起了青紫。

    车辆启动,男人沉默捏起她下巴,手指抚上青肿起来的疤痕,“伤上加伤,总是这个地方,不想要这张脸了?”

    温素偏头,却分毫动弹不得,男人逼着她对视。

    距离很近,离她不过几寸的这张脸眉高目深,五官浓烈的侵略又有疏离感,谢琛本质是锋利的,陌生时像利剑入鞘,真贴近他,利刃沾着毒性,一见封喉。

    “说话。”谢琛其实很有耐性,但这耐性在来到昌州遇见她以后,渐渐失了掌控,燥意在每一次沉默对抗中叠加倍垒,“昨天不是有很多话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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