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收不了场,他也得受连累。

    “三哥发誓,要是你跟二哥感情生变,三哥娶你。”

    季淑华凝噎,谢征早年在京中有个诨号,混事魔王。他在的场合,只要他起兴,鸡飞狗跳,无事能成。

    季淑华吸口气,牵强一笑,“既然管秘书已经送了餐,那我就不打扰二哥了。”

    她松开门把手,顿了顿,“只是二哥明早可要等等我,我……和爷爷都想和二哥一起用饭。”

    等她脚步声远去,谢征看着洗手间依旧寂静无声,上次没发现这么能忍也能撑,很沉得住气。

    他想打趣,对上谢琛的目光又收住口,“二哥,爷爷都说不在,那最好不在。只是也不要不在的太早,淑华那个人啊,现在变得太多,跟以前不一样了。”

    谢琛目光幽幽,不接茬,“还不走?”

    谢征也怕他此时算账,“走,现在就走。”

    门外没了声音,温素不敢贸然出去,直到熟悉的脚步声从床边迈到门口,“出来吧。”

    谢琛拧开门锁,出乎意料的,以为她会哭,但她没有。

    只是一双眼眸格外水润,谢琛突然跃上心头的是,约周皋钓鱼那晚江边浩渺的烟波,水雾朦朦,缱绻悱恻。

    只这一眼的勾缠,就抵过花颜娇色,红绯万千。

    每当他以为领略到她全部时,总有新一面出现。她不寡淡,风情不摇晃的婉约妩媚,只他一人见过。

    “我回去了。”

    一条手臂拖住她。

    温素不防,直挺挺撞进宽阔坚实的胸膛,浓郁消毒水、淡淡药味和烟草的气息涌上鼻尖,她没挣扎。

    “谢三先生说,要当我没来过。”

    谢琛声音沙沙哑哑,低的像絮絮私语,“那他还说什么?”

    温素抬起头,很疑惑。

    谢琛拇指摩挲她的脸,“不要离开得太早。”

    温素不言语。她躲在洗手间,是这个房间里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不存在”的人,每一句话听得完整。

    也每一分每一秒都有种幽会的隐秘禁忌,那扇门开不开,紧迫,惊险,上一秒即将暴露,下一秒又死里逃生。

    她在男女关系上保守到放不开,谢琛懂她的躲闪,就明白她受到的冲击。

    但他不撒手,“不看我的伤?”

    谢琛实在会拿捏人,她心里想什么,说或不说,一对上他的眼睛,都会被读透彻。

    温素声音很轻,“季小姐万一回来。”

    谢琛抱起她,往床边走,“不用怕她,你没有对不起她。”

    温素被他放在床上,刚支起身。

    谢琛跟着上来,拥着她调换了位置,病服被他单手扯开,露出健壮肌肉上道道瘀伤,红的发肿,周边青紫一片。

    一眼下来,只肩头处足有十数道,温素喉咙卡了刺,张嘴疼的发不出声。

    谢琛俯低,“让你看是叫你放心。伤不重,半个月能好全。”

    温素当然知道他的强壮。绑架那次,听闷响轻重,放普通人身上,断骨是必然,他却只是瘀伤。

    “要涂药吗?”

    谢琛拥着她躺下,“不用,输液就够了。”

    温素咬紧牙关,半晌才又出声“那你……会坐牢吗?”

    男人闷笑出声,“你觉得呢?”

    温素心中酸的一片片生木,管平说他有分寸,可这件事一天没了结,她就一天空寥寥的止不住心慌。

    “要怎么样才能保你?”

    四目相对,她眼中一片破釜沉舟的决绝,跟上午来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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