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闲的打扮。
“二哥,你要出去吗?”
季淑华分神瞥了一眼管平,像警告,含压带怒,“管秘书还说要给你送文件,你不看了吗?”
“你让我看吗?”谢琛太过平静,平静的不像指责。
好像无论她如何回答,都无关紧要,他心中自有认定。
季淑华慌起来,“我什么时候阻止过二哥工作。只是看二哥这身打扮不像要去工作。”
管平觉得季淑华已经没救了,竹子尚且会弯,她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高傲十足。
即便想软下来说句话,都是反问带着指责。
谢琛毫无波澜,“穿正装才叫工作吗?”
他迈步走到门边,“让开。”
季淑华不敢反抗,挪开一步,“二哥,什么时候回来?”
谢琛抬步出门,正好扫见不远处探头探脑看好戏的谢征,“你闲就送她回医院,医生嘱咐要住满半个月,无事就别出来生是非。”
季淑华惊悸,后背一霎间全是汗,男人在怀疑她?
可陈武做事很谨慎,她自认比陈武更谨慎,是匿名在网上找人转了几次手,最后到一个相隔万里毫不相干的人,才联系的于太太。
虽然没料到于太太失败,但失败后传视频给她,当真是意外之喜,既显得她毫不知情,也不耽误她的计划。
警察来查也是天衣无缝,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她只是一个被情妇上位的无辜原配罢了。
季淑华定定神,跟出来,“二哥,我不回去,有事医院会派人过来……”
谢琛置若罔闻,已经进了电梯。
酒店外,淅淅沥沥下了雨。
管平举着伞,追上谢琛,罩在他头顶。
伞是酒店大堂公用的,伞檐小,大步行走间,雨水打湿他裤腿。
他站在车门旁,天空灰蒙蒙的,细雨冷的黏腻。
管平突然发现男人脸上表情奇异,他还从未见过。
似怀念,带柔软,又夹杂冷意,锋锐骇人。
坐上车,暂时没发动。
管平从驾驶座递文件给他,“南方人手不敢冒进,查的慢。只摸到何文宇和澜东有些联系,并且他底子不干净,和沿海三省的地下势力有牵扯。”
谢琛皱着眉,翻资料,“怎么都是似是而非的推测,一点实证查不到?”
管平小心翼翼,“何文宇很滑手,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发觉,他摆在明面上的身份是个干建筑的,好像什么都跟他无关,但线索串起来,南三省地下势力近几年的大变革又能跟他多多少少扯上关系。”
“再查。”谢琛啪合上文件,丢到一边,“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