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是周皋家,你跟班琼不对付,如果她来找你,不用理她。”

    温素想开口。

    中控台的手机提示音震得嗡嗡响。

    她低头扫一眼,电话和短信屏幕累计不下。

    最新一条是管平的短信,谢琛性格稳重谨慎,他屏幕上只有提示,没有内容。

    男人松开她的手,拿起手机点开。

    温素看不见内容,却能看见男人的脸陡然沉下来,眉间阴翳的如同层层叠至的乌云。

    她又开始焦虑,“谢琛……”

    谢琛一键删除了所有来信和电话,又提了速,踩着最高时限,在雨雾车流里左右穿插。

    见她面露不安,男人眼神安抚她,“出了点事,我先送你去新住处。你的物品我让人明天给你搬过去。”

    温素沉默下去,好半晌,眼睫轻颤,“是……是和我有关吗?”

    她实在没什么安全感,前有暧昧照片视频曝光,后有璞华会门口诬陷她堕胎多次,全是悬而未决,无从澄清。

    她已然声名狼藉,三岁小孩都能在这上面大做文章。

    更何况,她不傻,季淑华看她的眼神,如眼中钉,肉中刺,是动了真杀心,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不是。”

    谢琛镇定自若。

    他是个会叫人很有安全感的男人,但有时又叫人心底发虚。

    温素压着心悸,指尖搭上他手臂,“真的?”

    谢琛分出手,狠狠掐她脸颊,收着力的惩罚,“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温素望着他侧脸,他眉眼间坚挺的刚硬,相由心生的坦荡和英贵,确实没骗过她。

    应她的话,不管是帮她查父亲真相,还是不叫她做情妇……桩桩件件都是实现了。

    温素信了。

    但她想不到华夏语言博大精深,怎么理解纯看个人。

    …………

    谢琛送温素到新住处,他这次雇了佣人专门照料温素。

    谢家人其实骨子里颇有部队艰苦朴素的作风,除了老宅雇有佣人,出门在外或另居别处,自主能力很强,内务习惯亲手亲为。

    在南方上任五六年的谢大家里倒是雇有保姆,但纯粹是迁就何浓绮。

    夫妻多年,谢大下班之余,依旧会亲手洗自己的贴身衣物。

    谢琛也是如此,所以他觉得雇人很没必要,只是眼见几个月温素越瘦越多,他开始认为有必要了。

    介绍保姆耽搁一会儿,他再到西城别墅,天色完全暗下来。

    谢琛停好车没立即下去,静静在驾驶座抽了一根烟。

    别墅里一片灯火辉煌,从外面看能打开的灯都打开了。

    谢老爷子三堂会审的习惯,灯光壮声势,也能照清犯人每一丝藏起来的阴暗。

    可他是犯人吗?

    谢琛进了门。

    客厅里谢建国大马金刀横坐主位,季淑华蹲在他腿边泪流不止,左手边单人位上周皋形如坐蜡,右手边相对位置上是刘市长。

    管平和蔡韵缩在角落,见他进来都打起精神。

    谢建国虎目圆睁,目光越过他望向门口,等了两三秒,面色更沉肃。

    骇的吓人。“她呢?”

    谢琛影子一半投在门外,“一次两次,你见她生气,第三次就算了。”

    谢琛哼声,“是我生气,还是怕我对她生气。”

    “有区别吗?”

    谢琛脱了外套,挂进玄关柜,“夜深了,刘市长和周皋不如先回去,改日我亲自设宴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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