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谢琛太深不可测,他的感情也像一团迷雾,从省城回来时,她一度认为两人之间是爱情,可何文宇破灭她的期待。

    名门子弟风流,却不会跟风流桃色的女人长久。

    他若心里有她,有想跟她走下去的想法,就不会放任她狼藉的名声。

    就是这一点,狠狠扎进她心脏,断了她所有勇气。

    她在菜场转悠半天,买到的东西却了了。出来时天色暗下来,暮紫的云滚着金边,行人介于明暗之间,披着昏昏暮色,轮廓像柔化了,带着模糊的重影。

    她有种立于世界之外的孤独,又有种不被伤害的安稳。

    这种感觉持续到肖云漪住的老旧小区门口,门边立着一道人影,高大颀长,单手掐烟,沧桑又落拓。

    她迟疑下来,门口的人影也发现她,大步跃来,揽住她肩膀,接过她手中袋子,“素素,你怎么不来找我?”

    “何文宇。”她退步避开他胳膊,保持距离,“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何文宇空下来的手臂僵硬一瞬落下,沉默片刻,“有人看到你去医院了。”

    他找温素颇费了一番功夫。

    温素从医院离开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抹去她一切痕迹。

    有三四天的时间,她在这个世界上完全消失,没有监控拍到她身影,没有消费记录证明她存在。

    何文宇找了昌州暗处的地头蛇、黑混子,他们在某方面,比警察还了解地盘上的动向,却对她一无所知。

    何文宇忍不住想,是谢琛恼羞成怒,把她当宠物一样关起来。

    冷静下来,又觉不对。

    梁纪深不好惹,难缠,却正肃磊落,以谢氏体量,他能坚持十年不做阴私,明里搏杀,明里厮斗,输赢皆认,不歹心报复。

    这样的人,心中再恨也就像之前禁足,不会变态到抹除一个人的存在,将温素从人沦为宠物。

    温素愕然,“又传开了?”

    她能想到外界如何看她,不甘被甩、死皮赖脸想再黏上去的下贱货色。

    何文宇直到这一刻,再见到她,才觉得内心平稳下来,“没传开,是我朋友正好做检查看到你了。”

    温素松懈,视线粗略扫过他,何文宇不像谢琛一丝不苟,他其实赶时髦,西装款式新潮,颜色大胆。

    温素见过他西装配棒球帽,见过他西裤配运动鞋,还是头一次见白衬衫灰西裤,外面套连帽卫衣的。

    搭配新奇却特别适宜他,有一种懒散斯文又叛逆的冲突,矛盾的十分魔力。

    温素没带他上楼,“警察没为难你吧?”

    “他们不会为难我。”

    何文宇掐了烟头,丢进路边大垃圾桶,他本就没有烟瘾,以前吸是他做的事总要有烟酒这些场面活,压火制燥,这几天找不到她才抽得凶。

    他态度有恃无恐,很不屑,温素抖抖嘴唇,还是多言,“现在看重前科,你不要留下案底……”

    何文宇一怔,倏而笑出声,俯身望她眼睛,“素素,你不会以为我就是个惹是生非的混混,进局子要指望别人救我?”

    温素避开他锲而不舍的对视,“总之……你……”

    “知道了。”何文宇重新搭上她肩膀,笑得很明媚,“小时候仰仗素素护我,长大了该是我报恩的时候,昌州你待得不开心,我在南方……”

    “何文宇。”温素打断他,“我哪都不去,杜建平入狱,可我父亲真正的死因还没查出来。”

    谢琛关注点在她父亲持有的三和股份上,温素不看重股份,更想知道股份背后父亲死亡的整个经过。为人子女,大事糊涂,小事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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