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攻心道:

    “若不是因为心虚,太子为何这番举动啊?”

    楚祁钰只觉得心里憋了一箩筐的委屈,一张嘴就想吐出来。

    开始忍不住嚷道:“你瞧着我做什么?”

    “只凭着区区一只破香囊,你们就想定了我的罪不成?我告诉你这个乡下土包子,这事儿可没那么容易!”

    “母妃,母妃你说话啊,你老哭什么?你是替我哭,还是替你那死了的老三哭啊?”

    高淑妃猛地抬起头来,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发疯的楚祁钰,

    “太子,不可对王妃无礼。你和老三都是娘的儿子,娘都心疼啊?老三那是你亲弟弟啊,娘心疼你,也心疼可怜的老三啊……”

    “你就是偏心,你从来就是偏心!”楚祁钰猛地推了一把高淑妃,恶狠狠地盯着她,神情隐隐有着几分癫狂,

    “我就知道你偏心!从小到大我有什么,你就一定要给他什么!番邦进贡的玄铁弓,皇长兄送了我,你想方设法要给他一把;我书房里的紫檀木书案,他看上了,你就要我让给他!还有,你回回过寿辰,不管我送了你什么东西,你都最先夸他送的礼物!”

    “就连我当了太子,跟着丞相学着处理政事,你都想尽办法的要塞了他来一起学!”

    楚祁钰说着,甚至扑了过去,疯了一般掐着高淑妃的脖子用力:

    “你知不知道你那好儿子都干了什么!祝老太太寿诞那天,祝凤桐才刚显露出凤命之女,你那畜生儿子,就当着众人的面,跟她有了首尾!”

    “我是堂堂东宫太子啊!他都敢这样爬到我的头上拉屎撒尿,你说,造成这一切的原本,是不是因为你偏心?”

    楚祁钰不住地往外吐露着自己的冤屈,手上不住地使劲,直掐的高淑妃吐着舌头说不出话来!

    天德皇帝高坐堂上,眼珠子直直地盯着太子楚祁钰,浑身麻木,心底一片冰凉,这个疯子是谁?

    这个长得和他乖巧听话的儿子一模一样的疯子,到底是谁?

    “快把淑妃拉开!”

    站在天德皇帝身旁的那位杨妃,在看到高淑妃翻着白眼晕了过去之后,终于发话了。

    柔嘉站在楚玄信身边,轻轻地扯着他的衣袖,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人发疯,但太子这种疯,到底还是比顾氏的那种发疯,更加吓人。

    楚玄信垂下手腕,宽大的衣袖挡着众人的视线,握着她冰凉的小手,给了她一种安定感。

    那边,好不容易拉开的高淑妃已经不省人事,天德皇帝挥挥手,示意太医将人抬下去诊治。

    楚祁钰一阵茫然,很快,便又将发疯的矛头对准了天德皇帝。

    “还有你,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