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却并没有发生。

    朱责眉心拧得越来越紧,到底怎么回事?

    他傍晚时分明还特意让人去查看过,那炸药十分妥当地躺在祭坛中,并未有任何的问题。

    那为何??

    “朱责。”一道低醇凉薄的嗓音忽然响起。

    朱责愣了愣,似乎没想到,自己的庆华殿中,此刻竟然有外人来访:“谁?”

    楚玄信意态闲闲地坐在房顶上,说:“我。楚玄信。”

    朱责沉默片刻,忽而有些恼怒:“是你动的手脚?”

    楚玄信笑了笑,说:“朱山长这话我倒是听不太明白,今天乃是海灯节祭天的大日子,谁动了什么手脚?”

    朱责沉默了一会,勉强平静了一下心绪,虽然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但并不是没有别的机会了,他说道:“七王爷,这是我的私事。”

    “你也说了那是你的私事。”楚玄信道:“我并不关心。”

    朱责皱起眉:

    “我原本不想让你和柔嘉卷到此事中来,这才让阿鱼一直设法赶走你们。我是为了你们好,你为何要来破坏我的计划?”

    “因为我不想再忍你了。”楚玄信说:“从你算计柔嘉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容忍你。朱责,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楚玄信迎着风,面无表情的看向朱责:

    “你诱导她的傻哥哥朱令屿抛出一个又一个谜团,逼得她怀着身孕,不远万里地来到蓬莱岛去探查当年的真相,甚至让她亲手处理掉与自己母亲有着相同长相那个假人,这就是你说的,为她好?”

    朱责眯起眼睛,有些被戳穿后的难堪,他不愿意承认这一切是自己:“你既然知道,为何一开始不阻止她?”

    楚玄信说道:“她想要知道的事情,我为何要让她蒙在鼓里?”

    朱责:“.…..”

    楚玄信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眼底流露这些许鄙夷:“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和废物有什么区别。”

    朱责再次挨骂,咬牙道:“当年的事情你不懂!”

    楚玄信转身不再看他一眼,冷冷地留下一句:“这话你留着去故人的坟上说吧。”

    朱责面色颓败的瘫坐在地上,忽然以手掩面,两行浊泪从眼眶中流出,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孩子一样……

    楚玄信回到水牢的时候,侍卫手中正提着一大只食盒。

    四目相对,侍卫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许诧异。

    侍卫皱着眉头,指着他道:“你,你,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这可是水牢啊!”

    楚玄信面无表情:“让开。”

    侍卫哦了一声。被他周身气场吓得乖乖后退,将水牢的大门让了开来。

    楚玄信抬手利落地打开门锁,又将自己关了回去。

    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