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纸条呢?”

    君泽再次撕咬下来一块儿肉,道:“我看不懂,给烧了。”

    顾玉差点尖叫起来:“你居然给烧了!”

    她只觉浑身热血沸腾,想要一拳捶爆扫把星的脑袋。

    君泽道:“顾世子作何反应这般强烈。莫非那鸽子是顾世子的?”

    顾玉强忍着不让自己的脸扭曲起来,否认道:“不是。”

    君泽长长哦了一声,再次把另一半鸽子递给她,道:“吃吗?”

    顾玉气愤不已,自家的鸽子,哪儿能都便宜给他。

    当即夺过来,泄愤似的咬了一口。

    平沙不知是发现了什么线索,飞鸽传书给她,万一很重要很紧急。

    她觉得自己内心在滴血,但是嘴巴里...

    真香。

    好罪恶。

    等她吃完,君泽忽然道:“说来本王虽是武将,但是脑子一点都不比文官差,寻常看个书啊纸条啊,都能过目不忘。”

    顾玉咽下最后一口肉,赶紧问道:“刚刚的小纸条儿,王爷可还记得。”

    君泽笑着看她一眼道:“自然。”

    顾玉道:“可否劳烦王爷凭借记忆誊抄下来。”

    君泽道:“莫非顾世子能看懂?”

    顾玉道:“说不定呢。万一是什么重要的消息,就这么被烧了,岂不耽误事。”

    君泽拿腔拿调道:“那可怎么办呢?本王刚吃饱,一点儿都不想动弹。”

    顾玉忍着怒火道:“下官给王爷准备笔墨。”

    转身就要回帐篷,就听君泽道:“本王要用上好的澄心堂宣纸和御贡的善琏湖笔。”

    顾玉回头,不可思议道:“这荒郊野外,我往哪儿给你找澄心堂宣纸和善琏湖笔?”

    君泽道:“马车的坐垫下面有暗格。”

    顾玉无语了,不是说逍遥王是武将出身吗?怎么比世家贵公子还矫情。

    顾玉认命地上马车给他找出纸笔,还把车上的小矮桌一并搬了过去。

    所有东西都给他摆好后,中间的篝火把周围照得明亮。

    君泽拿起笔,刚在纸上点了一个小墨点,就皱着眉头,认真道:“想不起来了。”

    想杀一个人的眼光是藏不住的。

    顾玉双手紧握成拳,在小桌子上捶了一下,咬牙切齿道:“你耍我。”

    君泽看到她这副样子大笑出声。

    论气人,顾玉跟他比起来,还是差点意思。

    笑完后,君泽长臂搭上顾玉的肩膀,道:“顾世子,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我还没怎么样呢,你就捶桌子咬牙的。”

    顾玉看着他那张欠揍的脸,恨恨道:“难不成还要下官给王爷捏捏肩捶捶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