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有埋伏,我们人多,量他们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另外一个将领被这天气弄得格外心烦意乱,不想再等下去了,便道:“大郡王,若他们真的打算翻山,我们再观望下去,恐怕真被他们逃了。”

    大郡王看了看平静的山坳,道:“带上两队人马,翻山去找。”

    两个小将齐声道:“是。”

    大郡王守在山口许久,直到山上忽然爆发出一小阵动静,又很快消失。

    大郡王对身边的斥候道:“去探,发生了何事。”

    不一会儿,斥候跟着一个小将领过来,还有一个二郡王那边的小将。

    小将领道:“大郡王,我们上当了!山上陷阱粗糙,除了几件血衣和几具动物尸体什么都没有,二郡王的人也被引过来了。”

    大郡王怒从心起,恨不得把君泽千刀万剐。

    几件血衣,一个粗糙的陷阱,就平白耽误了他们一个下午的时间!

    不是空城计,也不是请君入瓮,更没有瓮中捉鳖。

    这是调虎离山!

    君泽是算准了他生性谨慎,为保稳妥会一探再探。

    他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不打算挡了,要带着所剩无几的兵马溜回去。

    大郡王怒吼道:“所有骑兵,跟我急速往通宁县方向追击。”

    君泽胯下的马已经疲惫不堪,连日来的奔波让他整个人狼狈极了。

    这么热的天,他嘴唇全是干皮,说一句话就往外冒血。

    他的确在白狼山待了一天,收拾自己的伤口,因为寡言在他身边护着,他受的伤不算多,但也不少。

    带出城的七千兵马只剩下五百多人,一半都是受了伤的。

    若他拼死还能拖上两天,可是他不想拼死。

    这已经到了他的极限了。

    于是他故意留下行踪,让大郡王以为他在白狼山休养,成功让大郡王的部队在白狼山耽搁半日。

    不知道跑了多久,所有人都身心疲惫,胯下的马儿也泄了劲。

    君泽鼓舞士气,大喊道:“兄弟们,还有二十里,我们就快到通宁县了。”

    实际上大家都知道,不是二十里,而是四十里。

    但所有人都默认了他的假话。

    望梅止渴,也生津。

    这时,耳畔忽然有破空声响起,君泽侧身回头,躲过箭羽。

    大郡王的骑兵队已经追上来了。

    他夹紧马腹,往前跑去,却发现又一队人马已然堵在前面。

    前后夹击。

    大郡王骑着马走近。

    君泽虽然处于下风,但毒舌瘾不合时宜地犯了,他朗声道:“大表哥,你的箭法,没我准。”

    大郡王看着他眼里满是厌恶,再次拉起弓,道:“不如再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