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保河山!保河山!老祖宗,这是你的指引吗?同样是你的子孙,你为何如此偏心!”

    他笑着笑着就哭了。

    他不甘心。

    他怎么能甘心!

    大哥死了,父王死了。

    前几日接到密函,三弟对上杀神绍无极,也在宿安县被万箭穿心而亡。

    留他成了战场上的丧家之犬。

    君泽的士兵一个个面目狰狞,眼里布满了红血丝,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索命的恶鬼,看得叛军人人遍体生寒。

    孰不知是君泽太狠了,为了把二郡王截到不夜城外,日日夜夜追杀,不给叛军喘息的机会。

    他自己的兵马当然也没有喘息的机会,一个个累得双眼通红。

    不光是叛军想君泽去死,就连君泽自己带的人,都想把他踢入波涛汹涌的运河,狠狠涮上一涮。

    明明是必胜的局势,至于这样赶吗!

    战鼓擂动,最后的厮杀开始了。

    二郡王的人心态全崩,像是绵软的羔羊,面对君泽这条疯狗两腿颤颤。

    有些人在厮杀中高举刀剑,跪地求饶。

    有些人为保尊严,拔剑自刎。

    有些人拼死一搏。

    包围圈越来越小,直到二郡王身后只剩寥寥几人。

    尸体堆积成山,鲜血染红泥土。

    君泽骑着马,众星捧月般走了过去。

    二郡王浑身鲜血,狠狠地看着君泽。

    君泽不语,平静无波地看了回去。

    一个手下败将,不值得他产生除睥睨外的过多情绪。

    可毕竟身上流的都有景姓人的血,按辈分他还得叫二郡王一声表哥。

    该给的体面,他还是要给的。

    怎么死,留给二郡王自己选择。

    这里是运河河畔,滚滚浪涛之前,最能引起人抒发豪情壮志,慷慨悲昂的地方。

    无论是拔剑自刎,还是投身入背后的滔天大浪,君泽都不会拦他。

    残阳如血,这场叛乱已经到了尾声。

    史官会向参与这场平叛的军人询问此情此景的详细信息,然后用千百年也不会褪色的松烟墨在史书泛黄的宣纸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主角正是马上的君泽,和被几个残兵护在身后的二郡王。

    可令谁都没有想到的是,二郡王竟然扔下了手里的剑,跪在地上。

    君泽平静无波的脸上出现了裂痕,瞳孔微缩,他的确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二郡王会选择跪着求生。

    就连守在二郡王身边的几个亲兵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二郡王会苟且投降。

    明明落到君泽手里,也难逃一死,他为何要扔下武器,跪地投降。

    “二郡王,您这是为何啊!”一个受了重伤,依然守在二郡王身边,死撑着不肯倒下的将领痛心疾首道。

    二郡王看了那人一眼,道:“尔等,自行了断吧。”

    不论二郡王为何如此,剩下的人还是不肯像他那样放弃尊严,纷纷拔剑自刎。

    连身边的残兵败将都有骨气的自我了断了,二郡王却缴械投降。

    仿佛是因为他们拥有一半景家的血脉,让君泽觉得二郡王此举实在不够体面。

    他抬高了下巴,放低了眼帘,以蔑视的姿态缓缓开口道:“你大哥和你三弟,都没你这么怂。”

    二郡王道:“我父王有未解之心结,我要替他向长公主问个明白,以免到了黄泉路上,他还未了余恨。”

    君泽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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