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不与对方知晓那种。

    君泽被他踹得险些摔倒,索性站起身,道:“二叔你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你已经被君家除名了,不要再说你君家你君家,那是我君家。”

    君泽清醒的时候,可谓骂遍天下无敌手。

    君显哪儿是他的对手,不,对嘴。

    君显拿着桌子上的药瓶就往君泽身上砸,大吼一声:“给老子滚!啊啊啊!滚啊!!!”

    君泽灵巧闪过,道:“二叔你消消气,我这就滚了。”

    他说完,不管背后的君显如何无能狂怒,脚下生风就走出了别院。

    想明白了,一切就豁然开朗。

    喜欢顾玉又如何?

    没什么好纠结的,天下痴男怨女那么多,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顾玉此人如清风明月,难道一定要握在手里,才算是自己的吗?

    孰不知清风是握不住的,明月也是捞不起的。

    先前跟顾玉相处时,不也挺自在吗?

    那他还有什么好纠结的。

    什么未过门的孙采薇,什么黑芝麻馅儿的汤圆六皇子,什么镇国公府独子。

    什么世俗伦理,皇权争斗。

    他君泽要交个朋友,考虑那么多做什么。

    他骑上马,向八方赌坊奔去,同样的路,同样的马嘶,耳畔的风却变得轻柔起来。

    八方赌坊离安亲王府有一段距离,等他勒了马缰,到了八方赌坊门口时,天蒙蒙亮,不知哪里的雄鸡在引颈高亢。

    所有人都在沉睡,君泽料想顾玉也在睡。

    以往他会怎么做呢?

    他应该是...

    “砰砰砰!”

    八方赌坊的大门被粗暴地拍开,赌坊的伙计打着哈欠,道:“谁呀?谁呀?拍什么拍?”

    他把门拉开后,看到君泽过来吓了一跳。

    君泽径直走了进去,走到后院继续拍门。

    来开院门的是郦若,君泽看到她面色就不善,一把挥开她,径直往顾玉的房间走去。

    郦若一边拦他,一边大声道:“我们世子还在睡觉,你做什么?”

    郦若不确定顾玉现在的状态,唯恐顾玉在睡梦中解了衣服,被这人看出端倪,大声提醒着。

    君泽皱着眉头,对郦若道:“聒噪!”

    郦若:...

    大清早来拍门,聒噪的到底是谁啊大哥!

    顾玉本就休息不好,折腾大半宿,喝了安神汤,好不容易眯一会儿,就被一阵吵闹声惊醒。

    她忍不住把手插在头发里,强忍着未睡醒的头疼,坐起身。

    君泽已经到了她的房门口,道:“顾玉,开门。”

    顾玉一瞬间睡意全无,她晚上睡觉是不穿束衣的,赶紧惊慌失措道:“在外等着,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