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够单薄了。”

    季妙仙天生身体燥热,就是不穿衣服也不嫌冷,现在为了入宫,勉强穿了几件,不至于格格不入。她依然嫌自己穿得多。

    季妙仙看了看四周,道:“你瞧,那边还有个女子穿那么单薄,冻得跟傻狗一样。”

    顾玉迎着她的视线看去,果然有一个女子,不知作何想的,寒冬腊月,还穿着一袭轻薄的秋衫。

    在一众穿着华丽且笨重的贵女中,独她显得腰细如柳,身轻如燕。

    如果她不是紧紧抱着个汤婆子,嘴唇冻得发抖就更好了。

    顾玉想了想阿姐传进来的消息,对季妙仙小声道:“那是徐皇后的侄女儿,徐代柔,入宫陪徐皇后孕中解闷的。”

    季妙仙道:“你看着吧,她穿那么少,等会儿肯定要出什么幺蛾子。”

    顾玉扬起眉头,季妙仙的想法跟她不谋而合。

    稍一打听便知道,徐皇后跟自己的娘家人关系并不像表面那么好,她费劲儿把自家侄女儿弄进宫来,能是为了解闷才有鬼。

    顾玉刚要说点儿什么,忽感有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顾玉转头看去,君泽做贼心虚一般把头移开。

    顾玉抿嘴,全当不知道。

    另一边的徐代柔亦是赶紧收回视线,手里攥着的帕子被她的手汗弄湿。

    她站起身来,悄悄走出宫殿,来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她的侍女絮儿从另一处悄悄来到她身边。

    徐代柔道:“都准备好了吗?”

    絮儿道:“都准备好了,只是小姐,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

    徐代柔眼底流露出一抹恨意道:“她不把我当人,我自然不必心慈手软。”

    早在徐皇后要找徐家女入宫时,徐代柔就隐隐感觉到不对了。

    徐皇后虽然明面上对徐家颇为看顾,实则十分嫌弃徐家人。

    徐代柔知道这是为什么,徐家历来重男轻女,哪怕徐皇后成了国母,在她父亲和她二叔看来依然低了徐家男人一等,要听命于徐家男人,一切为徐家着想。

    若是对徐家人要求的事情,徐皇后答应还好说,若是徐皇后不答应,他们就会明里暗里说徐皇后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徐代柔身为徐家的女人,亦是在歧视中长大。

    原以为姑母叫她进宫,是怜悯她的处境,想要捞她一把,所以她进宫后,处处讨好徐皇后,连徐皇后身边的宫女都极尽殷勤。

    可这根本换不来徐皇后的好脸色,她一直不知道原因,直到她无意间听到了徐皇后跟宫女的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