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就放过他们!”

    他又对那五个人道:“只要你们指认她,我就放过你们。”

    一个学士已经在重刑下昏死过去了。

    狄罗道:“泼醒他。”

    辣椒水泼向伤口,那人从昏迷中哀嚎出声。

    狄罗笑了起来,面向他们五人,指着顾玉道:“知道你们为什么在这儿吗?都是因为她!如果没有她,你们不必当什么文翰学士,不必在这里受刑,只要去一个县城当个县官,轻轻松松,自自在在。”

    丁孝吉冲狄罗啐了一口血唾沫,道:“奸贼!安敢曲解人心!”

    狄罗将带来的盒子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对五个人道:“都认识这是什么吗?”

    从盒子里面掉出来的,有孩子的平安锁,有妻子的手帕银簪,还有母亲的扳指,父亲的印章。

    都是他们无比眼熟的东西。

    狄罗低声对顾玉道:“你以为你将他们的家人藏起来,就没人找得到吗?顾小公爷,你太小看世家了。”

    顾玉面如死灰。

    狄罗转身对那五个人道:“你们在这里受刑,可是她呢?她眼睁睁看着你们受刑,却不肯认罪。”

    “看看这些东西,都是你们家人的,只要你们指认她,你们的家人就会安全无虞,你们也能从刑架上下来。”

    “招了吧。”

    “为了你们的家人着想。”

    “她是一品镇国公,她位高权重,不一定会死,但你们的家人一定会死!”

    “何苦呢?为了一个眼睁睁看你们受刑也不肯张口的自私之人,有必要吗?”

    “为什么!”

    “你们为什么不说话!”

    “为什么不招认!为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狄罗浑身颤抖,脸上尽是疯狂。

    他不懂,他不懂!

    为什么都到这种地步了,这五个人还是不肯指认顾玉。

    在狄罗的质问声中,忽然有道声音传来。

    “你们招吧。”

    所有人都看向顾玉。

    她脸色惨白,嘴唇微微颤抖,再次道:“你们招吧。”

    如果不是那一声太过坚定,没有人会觉得是她在说话。

    狄罗对那五个人吼道:“听到了吗?她让你们招了,你们招啊。”

    一个文翰学士哀鸣一声:“小公爷。”

    顾玉眼底都是泪,坚定道:“我不怪你们。”

    不知是谁忽然吟唱道:

    “燕丹善养士,志在报强嬴。

    招集百夫良,岁暮得荆卿。

    君子死知己,提剑出燕京;

    ...

    惜哉剑术疏,奇功遂不成。

    其人虽已没,千载有馀情。”

    顾玉在他们的吟唱中热泪盈眶。

    丁孝吉满嘴是血,大笑出声:

    “狄大人,你太小看寒门了。我们背后站着的,不是自己的家人,而是千千万万寒门。”

    狄罗像是困兽一般,嘶吼出声。

    明明受刑的人不是他,明明他才是行凶者。

    可是在顾玉和这几个文翰学士的注目中,他却像是一个阴沟里的老鼠,无处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