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圣上随手翻看着手里的奏折,眼睛扫到了吏部尚书张大人的上奏。

    他拿起那个奏折,没有翻看里面的内容,只是摩挲着吏部尚书的名字,道:“吏部...管文官任免、考绩。”

    而后圣上对顾玉道:“你吏部的职位还没撤,在吏部待得如何?”

    顾玉苦笑一声,道:“臣身为文翰司的掌事,几乎不往吏部去了。再加上发生了这么多事,臣在吏部几乎成了一个透明人。”

    圣上自然知道顾玉处境。

    现在的顾玉就是一个靶子,她去哪里,就会被盯到哪里。

    终归是实权不够多。

    谁要想给顾玉使绊子,可谓轻而易举。

    可是他又记着顾钧益当年功高震主的样子,不欲给顾玉过多实权。

    左右两难,让圣上顿生愁绪。

    顾玉猜到圣上现在的纠结。

    不过是想让马儿跑,又不想给马儿吃草。

    不过无妨,她现在大病初愈,正是敏感时候,也不想吃圣上的草。

    顾玉抬头,看了眼文翰学士,又看了眼圣上,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圣上对文翰学士道:“你先下去。”

    文翰学士闻言退下。

    勤政殿里只剩下顾玉和圣上二人。

    圣上道:“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顾玉道:“朝中世家官员姻亲复杂,无法连根拔起,只得徐徐渐进。”

    圣上道:“下一场科举在两年后,而且很难如今年这般,只取寒门学子,太慢了,朕不想等。”

    顾玉道:“民间有句话,叫一个萝卜一个坑。想要任用寒门,只有先让一些世家朝臣退下去。”

    圣上琢磨着顾玉的话。

    退下去。

    怎么退下去?

    顾玉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

    罗织罪名,百官上奏,投入监牢,严刑逼供。

    世家能做得,圣上为何做不得?

    况且那些世家可不无辜,谁家没个腌臜事情。

    顾玉道:“若不想徐徐图之,只能行雷霆之法。只是臣一边管着文翰司,一边忙着均田制,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谁能行这个雷霆之法。

    顾玉和圣上心里都有了答案。

    圣上想到那个人选,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道:“顾爱卿,你先退下吧。”

    顾玉拱手道:“臣告退。”

    从勤政殿出来后,顾玉长舒了一口气。

    刚出宫门没多远,顾玉的马车就又被关言撞了。

    君泽掀开帘子,道:“顾小公爷,真是不巧,又将您的马车给撞了,你要去哪儿,来,上车,本王送你一程。”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君泽一次又一次刷新着她的认知,让她难以招架。

    最近她对君泽怕得很,那是能躲就躲。

    但现在,她明显是躲不过去了。

    顾玉重重叹口气,上了君泽的马车。

    君泽脱下自己的大氅给顾玉披上,顺势摸了一下顾玉的手,在顾玉发火前及时松开。

    君泽笑着道:“手怎么这样凉,快拢紧衣服暖和一下。”

    顾玉披着君泽的大氅,眼皮跳了跳。

    大概猜到了君泽的狗嘴里会说出什么,顾玉一言不发,只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果然,君泽道:“这件衣服是不是比以前那件更柔软,你放进被窝里抱着能更舒服些。-->>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