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今夜顾玉站在桥上痴等的人是逍遥王?

    这两个人走在一起,太奇怪了。

    连老怪还在那里喋喋不休,极力在顾玉面前表现自己,道:“上次你入狱,要不是我催促这块儿石头,他不会那么用心的。”

    居子石气得吹了吹胡子。

    就算没有连老怪,他也会用心的!

    顾玉为百姓做的那些事,足够他对顾玉改观,让他帮助顾玉。

    但是他严肃惯了,不像连老怪这等不要脸的人,邀功的话根本说不出口。

    顾玉心里感激。

    她与连老怪素昧平生,不过是一个问答,就让其如此相助。

    与居尚书也曾闹过不愉快,但是遇难时,居尚书还是为了她来回奔波。

    顾玉对他们道:“多谢连前辈,多谢居尚书,以后如果有用得到晚辈的地方,晚辈必不推辞。”

    连老怪道:“我与你有缘,若非看你不舒服,真要跟你喝上一杯。”

    顾玉道:“承蒙前辈抬爱,今日身子不适,下次一定赴约,与前辈浮一大白。”

    这时,连老怪养的那只鹅站起身,一摇一摆走了过来。

    连老怪一把把鹅抱在怀里,笑着道:“我这鹅就叫大白,你说浮一大白,它还以为是叫它咧。”

    顾玉勉强露出一抹笑意,看了眼窗外,道:“晚辈身子已经暖和了,想先回去了。”

    连老怪依依不舍道:“还想跟你多说会儿话,今年的灯魁的问题还没告诉你。”

    顾玉心神俱伤,没有那么多精力与连老怪探讨。

    居子石看出来顾玉的疲态,道:“下次有机会再说吧,你没看她身子不舒服吗?”

    连老怪这才嘟囔道:“说得也是。”

    外面的马车和侍从已经为顾玉准备好。

    连老怪送她上车后,嘱咐她道:“顾小公爷,你可要好好养病,下次我与你一起把酒言欢,促膝长谈。”

    顾玉头昏脑涨,道:“好。”

    顾玉走后,居子石对连老怪道:“再卜一卦吧。”

    连老怪想到之前那极凶的卦象,也对顾玉放心不下。

    回到屋子里,大鹅还看着蔫蔫的,连老怪把大鹅抱进怀里,而后在龟壳里摇着自己的铜钱。

    三枚铜钱很快出来。

    连老怪伸出手指算来算去,叹口气道:“依然如此,卦卦大凶。”

    居子石道:“就没有破解之法吗?”

    连老怪又重新起了一卦,依然如此。

    正要叹气,他的大鹅伸出翅膀将铜钱从桌上扫了下来。

    连老怪蹲在地上,看着散落的三枚铜钱,惊讶道:“我这鹅是通灵性的,既然它把铜钱扫落在地,定是在告诉我遵循地上的卦象。”

    居子石觉得这理由实在牵强,但还是跟着他蹲了下来。

    只听连老怪嘴里念念有词了一阵,才道:“虽然重重陷险,但并非闭塞不通,山穷水尽之卦,而是逆水行舟,险则险矣,不进则退。现在看来是凶卦,若是奋力抗争,未必不会有新的生机。”

    居子石看着地上那三枚铜钱,叹口气道:“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