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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灯节冻得太厉害了,她感染了风寒,现在还没调养好。

    就在诡异的寂静中,随着福海的一声高呼,圣上缓步走上龙椅。

    众人山呼后起身。

    有些人悄悄抬眼,发现圣上面色无恙,打破了他们对圣上身体种种不好的猜测。

    过年期间,徐皇后被废,徐家倒台,九皇子派的人都像是受惊的鹌鹑,不敢触圣上霉头。

    而三司审案的惯例被绍无极打破,不得不站出来问个清楚。

    然而这次朝会,圣上竟然让绍无极背着重剑站在了自己身侧。

    对其维护之意可见一斑。

    可总有脑袋硬的。

    御史台的郑御史上前一步道:“禀圣上,绍太尉不经三司,妄自定案,于春节时屠杀徐家满门,手段凶恶,令人胆寒,请圣上严惩,以儆效尤。”

    绍无极听见这话,鹰目一扫,那个御史瞬间如芒在背。

    圣上道:“事急从权,过年期间,各官衙闭门。废后徐氏勾结徐家毒害龙胎,证据确凿,绍太尉此行无可指摘。”

    郑御史道:“敢问圣上,若以后再遇事急从权,绍太尉是否可不经三司,直接定案动手?若是如此,国法何在?天威何在?”

    圣上转着手里的十八子,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

    圣上看着郑御史道:“与其在这里指责绍太尉,三司不如在办案时手脚麻利些。别奏折还未写完,罪人已经将所有证据都抹了个干净。”

    郑御史还要再说什么,刑部侍郎余大人走上前道:“敢问圣上,内卫处是个什么衙门?是否凌驾于三司之上?”

    圣上看了绍无极一眼。

    绍无极背着重剑,从圣上身侧走了下来。

    他刻意来到郑御史和余侍郎面前,冷声道:“内卫处主侦察、逮捕、审问一事,只办急案,唯听命于圣上,与三司并无瓜葛。”

    余侍郎和郑御史一眼就能看到绍无极背上的重剑,想到这位杀神的威名,不禁冷汗涔涔。

    大理寺卿彭焦道:“敢问绍太尉,如何定义急案?”

    绍无极直视彭焦道:“谋朝篡位、倒行逆施、欺君罔上、致使朝纲不稳,天下生乱等,皆为急案。”

    彭焦道:“可这样的急案事关重大,仅凭内卫处一家之言,怎可定案?”

    绍无极道:“若证据确凿,如何不能定案?”

    彭焦道:“仅凭内卫处,找到的证据也是一家之言,若是严刑逼供,造成冤假错案...”

    彭焦说不下去了,因为绍无极摘下背上的重剑,掂在手上。

    彭焦在他阴狠的目光下两股战战。

    他丝毫不怀疑,若此时继续跟绍太尉争辩下去,绍太尉会在朝会结束后,用手里这把重剑让他血溅宫门。

    偏偏圣上看到这一幕并未说话。

    众朝臣无不胆战心惊。

    尤其是出身世家的朝臣。

    他们先前针对顾小公爷,引起圣上对世家的忌惮真是大错特错。

    世家真正该对付的,是绍无极这个手握重兵,又得圣上偏信的杀神才对。

    顾玉亦是握紧了双手。

    她再次看清了她与绍无极之间的差距。

    都是为圣上做事,她被人构陷入狱,可是绍无极仅凭一个动作,就让反对他的人闭嘴。

    兵权。

    她缺的,还是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