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一阵惊悚。

    期间稍有不慎,顾玉便死无葬身之地。

    君泽没忍住语气重了些,道:“你知道那有多危险吗!你打乱了他们的计划,花锦城背后之人不会放过你的!”

    “尤其是现在,他们明显已经发现你了,你昨天收到消息,花锦城今天就走了,敌暗我明,何尝不是在对你的一种嘲讽。”

    “你怎么每次都这么鲁莽,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天下无敌吗?是不是刀山火海都要趟一遍,死于非命才算完!”

    正好好说着话,顾玉忽然被他怼了,顿时来了脾气,道:“当时若不是我打乱了他们的计划,整个江南的百姓都得遭殃!”

    君泽语气依然不善,道:“你为什么不传信给我?”

    顾玉反驳道:“我当时有的选吗?当时你跟绍无极出城平叛,先不说信能不能及时传到你手里,就是真的到了你手里,你能立刻从战场上撤下来,赶去不夜城吗?”

    哪怕知道顾玉说的是事实,君泽依然满心恼火,道:“那也不能你单枪匹马就去阻止!你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房间里的硝烟味儿越来越浓郁。

    顾玉怒冲冲道:“当时通宁县也不安全,苏县令要在那里镇着场子,我带上会武之人只会引起景双的疑心,死得更快。”

    君泽骂她的话都被堵了回来,但是一肚子火没处撒,不由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作死你得了!”

    顾玉气得不行,大晚上过来,就是为了骂她一顿吗?

    顾玉道:“你简直不可理喻!若不是我及时炸毁了保河山,堵住了连海堰的缺口,你都不知道会被洪水冲到哪儿去,早死透了!哪儿还有命在这儿跟我翻旧账,还骂我作死?”

    君泽说不过她,又发现自己的确带着点儿无理取闹。

    然而君泽在气头上,许多话不知道怎么说出来,只能干巴巴来一个:“滚!”

    顾玉都要被气笑了,道:“这里是我家,这是我的屋子,要滚也是你滚。”

    顾玉还亲自帮他把窗户打开,骂道:“滚!”

    君泽看着敞开的窗户,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抬脚就踹了一下身旁的椅子。

    椅子摩擦地板,发出刺耳的响声。

    把躲在角落里的狗子惊了出来。

    它夹在前主人和现主人之间十分为难,不知道该怎么选,又悄悄退了回去。

    顾玉冷哼一声,道:“我看你不是想踹凳子,你是想踹我!”

    君泽受够了她的冷脸,骂骂咧咧道:“要不是看在你胳膊受伤,我一定打得你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