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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泽眼含怜悯地看着他,说的话跟顾玉如出一辙:“苏县令啊,我母亲当年真是瞎了眼,才会对你一顾啊。”苏仲甫彻底蒙了:“什么?”
君泽淡淡道:“放心吧,我虽然不知道为何顾世子派人过去,但是她与朱见春之死无关。”
他已经从苏仲甫跟顾玉的这些问话中得知,顾玉也不清楚朱见春的秘密。
只是顾玉这审问套路,真的是把苏仲甫拿捏得死死的。
苏仲甫想来想去,才想明白,自己刚被顾玉套了话并被嘲讽一番,转脸又被逍遥王套了话再次被嘲讽一番。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难招架?
气煞人也!
“泽儿,你睡了吗?”
长公主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见到两次儿子对顾世子动手动脚后,她心慌得厉害,找人暗中观察儿子的动向。
寡言木讷得很,君泽说是让他把苏县令带来,那就不顾苏县令的意愿,把苏县令带来便是,下马时在门口闹出了点儿动静。
今晚长公主都已经睡下了,听侍女禀报说,她儿子从外面掳来一个男人。
这还了得。
她赶紧穿上衣服过来。
苏仲甫打开门,两个旧相识大眼瞪小眼。
长公主几乎是尖叫出声:“苏县令,你怎么会在这儿。”
苏仲甫有些尴尬,他总不能说,是你儿子半夜三更把我掳来,还把我的话套了个干净,又笑话了我一顿。
君泽不明白他娘为何如此激动,站起来严肃道:“我跟苏县令在议事,娘,事关朱见春之死。”
长公主的重点却没放在朱见春已死上,她继续问道:“那下午呢,你跟顾世子也在议事吗?”
“对啊,也在谈论朱见春之事。”君泽理所当然道。
“那你当时怎么不跟我说?”长公主道。
君泽不懂他娘为什么重点偏移,还是道:“我要说的时候你就走了呀。”
长公主松了口气,这才把注意力放在朱见春身上。
“朱见春怎么会死?”长公主跨入门槛,跟苏仲甫和君泽一起坐下。
“如果说得严谨一点,他还没死,但离死不远了。”君泽道。
“什么!朱见春没死?”今日的刺激和反转太多,苏仲甫有些接受无能。
君泽把事情跟长公主说了出来,只有最后一点不太一样。
“我的人找到朱见春时,他全身被火药炸得溃烂,身体浮肿得厉害,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儿了。
什么话都说不了,身体也动弹不得,现在在来京都的客船上,找了大夫一路为他医治,希望他到京都时还能活着。”
令牌的事情还没弄清楚,他自然不会跟顾玉说实话。
“没想到这个人情还是没能还你。”长公主不无失落地对苏仲甫道。
“长公主和王爷已经帮过我很多了,我感激不尽。”苏仲甫道。
尽管知道他娘对苏仲甫无意,君泽还是忍不住替自己早死的爹牙酸。
君泽手指点点桌子,提醒道:“两位,现在重要的是怎么压下之前在京都掀起的火。学子们可都等着联名上书,然后看朱见春到清谈会上谢罪呢。”
苏仲甫想起顾玉的话,道:“清谈会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朱见春的秘密也要等到清谈会之后,再看圣上的态度处理了。”
“苏县令说得不错,但是如今学子间对朱见春的议论甚嚣尘上,该如何压下来?”长公主皱着眉头道。
君泽沉思一二,对着长公主意有所指道:“想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