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才会决定要不要自己吃。

    六皇子仿佛如获至宝,激动道:“谢父皇。”

    说着,他又要送入口中。

    这时,一直沉默的玄清道长向前一步,阻止了六皇子,道:“回圣上,丹药虽好,也要适量。每日服用一丸便可,过犹不及。”

    圣上对六皇子道:“那便等明日你再服用吧。”

    六皇子紧紧捏着放丹药的盒子,道:“谢父皇。”

    圣上又道:“劳烦玄清道长多多炼制丹药,若有什么需要的,尽可开口。”

    玄清毫不客气地从怀中掏出一张药方,道:“这些都是贫道要用来炼丹的药材。”

    圣上看了看,不禁皱眉道;“人参鹿茸雪莲也就罢了,为何还要这么多黄金?”

    玄清道长直言不讳道:“食金,可镇精神、坚骨髓、通利五脏邪气,服之神仙。尤以金箔入丸散服,破冷气,除风。”

    圣上听罢也不吝啬,区区百两黄金,跟他的健康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

    圣上当即吩咐福海,将玄清所需的东西给他送过去。

    顾玉和六皇子、玄清道长一前一后离开勤政殿。

    六皇子吃了丹药,始终沉默不语。

    到了宫外,也一句话没跟顾玉说,坐进自己的马车。

    顾玉看着他跟玄清道长离开也没多说什么。

    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以前的路景棠走得罪恶而模糊,以后的路会通向哪里,顾玉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马车上,六皇子脸色煞白,眼眶逐渐湿红。

    玄清道长道:“六皇子放心,今日的药并无不妥,只是寻常的健体丹罢了。”

    第一次献药,玄清道长不会用有毒的丹药冒险。

    六皇子苍白一笑,眼中依然满是悲戚。

    今天这一丸无毒,以后总不会全都无毒。

    他试了第一次,往后怕是要不停试下去。

    比起对以后丹药的恐惧,六皇子更心痛的是圣上的态度。

    他们是亲父子啊。

    虽然他心甘情愿替小舅舅吃下这一丸药,可圣上竟对他无半分父子情谊,对他试药行为毫无阻拦。

    他觉得从前的自己真是可笑,与五皇兄争风吃醋,只是想在他面前表现自己。

    被一次次打压后,却把嫉恨归结到五皇子身上。

    实际上,就算没有五皇子,圣上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他的出生,对圣上来说就是一种耻辱。

    这样的父亲,有什么好争的呢?

    他这一生,没被人全心全意爱过。

    或许有爱在他身上停留,却在见清楚他的真实面目,像是受惊的小鸟,翩然飞去。

    六皇子捂着自己的心口,忍受着刀割斧凿的疼痛。

    玄清道长吓了一跳,贴紧车壁道:“六皇子,您可别讹我,这药真的干干净净!”

    六皇子抬起头,眼中充斥着恨。

    “道长放心炼药,不必考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