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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泽的手插入顾玉的发间,又轻轻拂过顾玉的脸庞,道:“还缺点儿东西。”

    顾玉猜到他说的是头发里缺了发簪、脸上胭脂水粉之类。

    顾玉道:“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出门在外,总要小心些。”

    君泽却认真道:“那不行,不能凑合。”

    君泽又亲了一下顾玉的耳朵,道:“我帮你先把头发擦干。”

    顾玉坐在铜镜旁,任由君泽站在身后,帮她一寸一寸擦干头发。

    擦完头发,君泽低下头,跟顾玉一起出现在铜镜里,像是交颈的鸳鸯,亲昵无间。

    君泽道:“不施粉黛自多姿,古人诚不欺我。”

    这时,隔壁房间的两个武将在楼下喝完酒上来了,两个醉汉似乎还没喝够,在屋里划拳。

    君泽皱起眉头,行军路上,原本不该贪杯,但他认识那两个武将,是实打实的酒鬼。

    这一路行军艰辛,想必这些人憋得辛苦,再说喝都喝了,君泽也不能再去阻止。

    驿站房间的隔音实在不算好,两个醉汉在屋子里耍酒疯,吹起来牛。

    君泽低头亲了顾玉一口,道:“睡吧。”

    顾玉暗自吃惊,她还以为君泽会趁气氛正好,更进一步。

    没想到君泽说完这句话,竟然真的脱了鞋,躺到了刚刚打好的地铺上。

    顾玉低头看了看裙子,不确定地又看了看镜中的自己。

    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

    隔壁两个酒鬼还在吹牛,不过君泽已经躺下了,顾玉轻笑一声,算了,有隔壁这两个人在,哪儿还有半点儿旖旎。

    顾玉低头看了看衣服,不舍得把新衣服弄皱,便在屏风后小心脱了下来,换上中衣。

    浑然不知屏风后的人都快要把清心咒倒背如流了,翻来覆去,怎么躺着都不舒服。

    顾玉从屏风后出来,也躺到床上。

    再次诧异起来,在京都的时候,君泽还厚着脸皮爬进她的被窝,怎么到了这儿,反而自己一个人睡在硬邦邦的地板上了呢。

    房间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隔壁两个酒鬼的吹牛声。

    赶路疲惫的一天,见君泽始终没什么反应,顾玉的睡意便逐渐上来。

    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隔壁终于消停下来,地板上的人又开始作妖。

    君泽悄悄爬上顾玉的床,用火热的身子贴上顾玉的身子,亲吻她的耳垂。

    黑暗中,顾玉皱了皱眉。

    驿站的隔音不算好,顾玉甚至能听见隔壁两个武将此起彼伏的鼾声。

    身下的床板硬邦邦的,顾玉翻个身都会发出吱呀的叫声。

    她疲惫得很,昏昏欲睡,

    明日还要赶路。

    ...

    然而这一切理由在君泽炙热的呼吸中都烟消云散。

    算了,谁让她喜欢君泽呢?

    顾玉感动于他待自己的真心,就像这呼吸一般炙热。

    君泽在被窝里牵起顾玉的手,然后,他把顾玉的手抬高,用两条柔软的丝带...

    绑在了床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