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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个屁!

    提到这个,顾玉就又一肚子火,再一次提醒自己,类似于昨夜的事情一定不能让步。

    顾玉淡淡道:“好极了。”

    君泽勾唇一笑,道:“那就好。”

    说完,他就扬起马鞭,与众人一起离开。

    马蹄扬起一阵灰尘,君泽的身影渐渐模糊。

    顾玉则带着杜太守前往闹市。

    她和杜太守都没有穿官服,行走在大街上,只以为是富贵人家的老爷公子出游。

    虽然杜太守吃的膘肥体胖,利用军户改农户,不知昧下多少军饷。

    但顾玉观察雍州的百姓,称不上富足,还算得上过得去。

    街上也没有太多流民乞丐,不时有衙役来往巡逻。

    就是不知这是不是表面功夫。

    逛了没多久,就不出顾玉所料,杜太守勉强跟着她的脚步,却支撑不住自己庞大的身躯,累得气喘吁吁。

    他身边的侍从不停帮他擦着如瀑的汗水,他脸色一点点发白。

    顾玉贴心问道:“杜太守还好吗?不然您先回去?”

    杜太守擦着汗道:“还好还好,下官身为雍州太守,自然要陪钦差一起体察民情。”

    又走了不到半个时辰,杜太守已经是被左右侍从搀扶着,才能挪步了。

    而那两个侍从搀着这么一个庞大的身躯,也没好到哪儿去。

    顾玉冷淡道:“杜太守先回去吧,你的脚程太慢。”

    杜太守看顾玉走了这么久,还是精神颇佳,还是认了怂,道:“让我这主簿陪顾钦差一道。”

    顾玉无可无不可,转身离开。

    杜太守被人搀到马车上回去,身边的主簿还是小尾巴一样跟着顾玉。

    一行人路过一处戏楼,便走了进去。

    楼里的伶人正咿咿呀呀唱着西北这边的戏,较之京都的戏曲更多了一份粗犷气息。

    顾玉甚至没叫雅间,直接坐在大厅里。

    戏楼里十分嘈杂,却丝毫不影响台上的伶人的腔调。

    顾玉静心分辨着耳畔客人们的交谈声,无外乎家长里短,对戏子评头论足。

    这时,一个小二端着茶壶路过,给堂里每个客人添茶。

    顾玉原本没在意,可那个小二来到顾玉身边,竟然趁别人不注意,往顾玉手里塞了个纸条。

    茶倒完后,他又像是没事儿人一样,吆喝着:“来,客官,小心,添茶喽。”

    顾玉从座椅上站起身来,主簿便问道:“顾钦差到哪儿去?”

    顾玉皱着眉头,眼神冷然:“出恭。”

    顾玉虽然看着年轻,但是施起压来,还是让主簿招架不住。

    虽然顾玉没说什么,主簿还是连连请罪:“是下官唐突了。”

    顾玉一言不发离开了。

    走出嘈杂的厅堂,顾玉才将那纸条展开看了看,上面写着:

    天字号,显。

    顾玉看过后把纸条揉碎,丢到了水池里,径直往二楼天字号房间走去。

    推开房门,君显果然在里面,一脸凝重地喝着茶。

    自从上一次二叔递消息过来,说军饷又被劫了,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想不到她今天出来了一趟,倒是比君泽先一步与二叔遇见。

    顾玉客气唤道:“二叔怎么在这儿。”

    君显道:“知道你们要来雍州,便先到一步,正打算联系你们,就看到你了。君泽呢?怎么没跟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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