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军服,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不知谁喊了一声“自己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也都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只有顾玉站在外面,手里握着持重,这口气怎么也松不下来。

    一个身形高大的人骑着马踏破雪夜,一路来到顾玉跟前,而后翻身下马,朝顾玉奔来。

    顾玉猝不及防被他抱在怀里,其力道之大恨不能将她揉碎了。

    熟悉的怀抱让顾玉瞬间热泪盈眶。

    他还活着...

    高高提起来的心总算落了地。

    久别重逢,而非阴阳相隔,让顾玉恨不能痛哭出声。

    沉默了几息,顾玉用力挣脱君泽的双臂,扬起手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

    顾玉这个耳光用了十成的力,君泽脸又痛又麻,耳朵都有一瞬嗡鸣。

    他却连忙把顾玉拉回帐子里,而后握着她的手亲了一口。

    “手疼不疼?”

    “对不起,对不起。”

    “你打我吧,再用力点。”

    君泽把顾玉微凉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期待顾玉再多打他几次泄愤。

    帐子里点着昏黄的灯,君泽在灯下紧紧盯着顾玉,不愿放过顾玉每一寸肌肤,每一丝头发。

    整整一年没见,对彼此的思念深入骨髓,夜夜难捱,以至于再次相见,都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

    顾玉变化不算太大,只是最近吹了塞外的寒风,白皙的肌肤变得皴裂通红,眼下一片乌青,昭示着她近些日子的奔波劳累。

    君泽现在却像个野人,皮肤黑了好几度不说,脸颊和耳朵都生了冻疮,因为雪夜赶路,从兽皮帽中落下来的头发被冰霜凝结成一缕一缕的。

    唯一不变的,是他那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看向顾玉时,是从未变过的深情。

    顾玉有一肚子话要说,有满腔苦水要诉,甚至想要狠狠骂他,质问他为什么消失这么久?

    可她的嗓子却像是被棉花塞住了,哽咽不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君泽想要再去抱着顾玉,又想着让顾玉再打几下出气,一时手足无措起来。

    看到顾玉脸上的泪,便抬手帮她拭去,嘴里不断重复着“对不起”。

    顾玉自然也看到他手上生满了冻疮,结着厚厚的痂,难看至极,却也让顾玉心疼至极。

    她抚上君泽的手,跟他十指相扣,而后再次紧紧抱在一起。

    久别重逢,失而复得,满腔情绪,皆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