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退了。

    景君泽语气冷然问道:“你来做什么?”

    顾玉沉默了一下,颇为不自在道:“我来私会我的姘头,你见到我姘头了吗?”

    从前景君泽听到姘头二字,还能自我调侃一下,现在却是直接炸毛:“没见到!”

    黑暗中,顾玉红着耳朵道:“那你如果见到了,能不能帮我带句话,我想他了。”

    说完顾玉就在心里唾弃自己,她真的不是说情话的料,这乱七八糟的都说了些什么。

    景君泽冷冰冰道:“不能!”

    顾玉看他一点儿都不为所动,不禁心急。

    她忍住羞耻,把阿姐教她的话说了出来:“那我该怎么办?没有我的姘头,长夜漫漫,孤枕难眠。”

    景君泽冷哼一声,把刀收起来:“随你怎么办,你现在就走,我不想看见你。”

    顾玉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学着景君泽的样子腆着脸来,却没能撩动他,不禁感慨自己真的不是说腻腻歪歪的情话那块儿料。

    “那我走?”

    景君泽冷酷无情道:“走!”

    顾玉走到窗户边上,回头道:“我真走了?”

    景君泽并未回答,已经走入床帏,听声音是又躺下了。

    顾玉瘪瘪嘴,轻轻打开窗户,翻了出去。

    脚步声渐行渐远,景君泽看着头顶的床幔,用力蹬了一下腿泄愤。

    她的心一点儿都不诚!

    说走就走。

    景君泽不甘心,站起身来,打开窗户,看了看外面,果真静悄悄的。

    可下一瞬,顾玉的脑袋就从拐角处钻了出来,一副“我就知道你会来看”的狡黠表情。

    景君泽气急败坏地把窗子砸上,又将顾玉拒之窗外。

    他以为顾玉会过来敲窗,可是并没有,这下外面是彻底安静了。

    乃至于景君泽翻出窗外去看,都不见了顾玉的身影。

    景君泽的眸色愈发冰冷,他自嘲一笑,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窗户“吱呀”一声,被人打开。

    景君泽直挺挺躺在床上,不理会来人。

    感觉到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索性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下一瞬,就有个东西蒙在他头上。

    景君泽下意识就要用手把东西拿下,却被顾玉自上而下桎梏住手脚。

    “别动!”

    景君泽恶狠狠道:“顾玉,你究竟想干什么!”

    她把他当什么了?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

    她想亲近就亲近,想疏远就疏远,一句“终身不嫁”断了景君泽长久以来的盼望,丝毫没有考虑他的感受。

    顾玉不善于表达爱意,也不会表达爱意。

    在她看来,亲吻比情话更能直接表达她对景君泽的爱。

    那些腻腻歪歪的情话她说着实在别扭,索性便不说了。

    顾玉隔着盖头,摩挲着吻上景君泽的唇,又控制着他的手脚,不容他拒绝。

    一吻毕,不等景君泽再说出什么赌气的话,顾玉便情意缱绻道:

    “君泽,我来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