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意回去了。我家大人的贴身侍卫就在城门,想必现在也该寻过来了,我等着他便好,就不劳殿下费心。”

    她转身欲走,又叫慕容值的人拦下。

    “夫人这么着急做甚么?”慕容值慢慢行到她面前,慢条斯理,挑明道:“夫人觉得,瞧见了孤,夫人还能全身而退吗?”

    “你——”

    沈清棠现在如何还不知他此番是别有用心,蹙着眉刚刚出声,就叫身边的人一个手刀劈晕了去。

    沈清棠被慕容值带走了。

    砚书找了那姑娘找了许久,才在一处深巷中将她寻下。哪里是沈清棠,不过是一个身形与她有些相似的姑娘。

    “糟了!”

    他即刻反应过来,折返回城门,那形迹可疑的客商队伍早出城去了。

    “人呢?”他提着城门的守卫的衣襟,厉声问他。

    那守卫叫他凶神恶煞,几欲吞人的神色,吓了一跳,颤颤巍巍地指着队伍离开的方向,“往……往那儿去了……”

    砚书即刻带着人追过去。

    客商队伍已经走很远了,最后在码头才叫他截下。

    打开箱子,里头空空如也,却也印证了五哥所言里头是蚕丝绸缎一事,皆是假话。

    “官爷。”

    事到如今,五哥只能据实相告,“过了城门那公子就和我们分开了,我们也不知去向啊!”

    砚书无法,只得问清是从何处分开,再循着路径一处处寻去。

    当真叫他找到了些蛛丝马迹。

    手底下的人在近郊的草丛林里捡到个珍珠坠子,是沈清棠被慕容值的人带走时,随身带着的包袱里不慎掉出来的。

    那珍珠坠子隔两日就被送回了上京城,呈到了裴琮之的面前。

    “是她的耳坠。”他一眼便认出她的贴身之物。

    这珍珠坠子沈清棠极喜欢,他还曾为她亲自戴上过,珍珠坠子白玉耳,是少有的闺房情趣。

    清俊冷凝的脸沉在浓浓夜色里。

    他这几日费心寻人,日夜等着消息,熬得形销骨立,眼见得憔悴下来,只神情却是极清冷寡漠的。

    再度出逃,她耗费了他的所有心力。

    原先的孜孜以求,殷切期盼,现在看来,全然成了笑话。

    他拿着珍珠坠子,问砚书,“这东西在何处寻见?”

    “回大人,在新安的燕县。”

    新安燕县,距上京城已近百里。

    “我已将整个燕县翻了个遍,未寻到夫人踪影。”

    砚书再提起一事,“大人,我们的人找寻夫人时,还发现了陈国太子的踪迹。”

    “慕容值……”

    裴琮之敛下深眸,若有所思的眼里晦暗不明,“他果然没有离开大梁。”

    有了沈清棠的消息,裴琮之连夜便启程,亲自去了趟燕县。

    但此时,慕容值已带着沈清棠偷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