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国躲躲藏藏,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他看出沈清棠不愿跟在裴琮之身边,这才费尽心机逃出来。

    只沈清棠半点听不进去,是冷冷的眼,和笃定的话,“裴琮之正四处找我,你带不走我的。”

    梁国到陈国,得经不少城门关隘。

    这些地方,都说不定会有裴琮之的人守着。

    “这便不必夫人操心了。”

    慕容值言尽于此,见她冥顽不灵,也不再与她多言,转身出门,对看管她的侍女道:“不肯吃,就缚住手脚塞进去,总归人得活着。”

    侍女低头应是。

    倒是也不必蛮横上手,沈清棠看见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磨掌擦拳的骇人模样,自己便松了口,“我吃。”

    她有审时度势的眼力见,与其受苦,狼狈不堪,不如乖顺听话。

    自己便坐去桌边,执起筷箸,安安分分用起膳来。

    这般情形,自然传去叫慕容值知道,他端起手边的茶盏饮一口,勾唇轻笑,“倒是个聪明人。”

    但沈清棠仍在想着法子要逃。

    慕容值那儿行不通,她将主意打到看管她的两个侍女身上。

    她们看管她看管的极是严格,但凡一人进出,另一人必得贴身跟着她,毫无疏漏。

    就连沐浴更衣也得看着,沈清棠皱着眉头,语气嫌弃,“我不喜欢别人盯着我,你们的太子殿下不是说我是贵客吗?你们就是这样待贵客的?”

    侍女这才垂着眼退出去,仍在屏风外盯着,里头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沈清棠活在她们监视的眼里。

    这是在客栈歇息的时候。

    大部分时候是在赶路的马车里,两个侍女一边一个,将她夹在当中,连跳车的可能性都不能有。

    也没法大声呼救,那其中一个侍女会武,上车就给她点了哑穴,到了四下无人时才会给她解开。

    过城门关卡的时候,侍女便会将沈清棠送上慕容值的马车。

    待那城门守卫来问,慕容值便揽着她的肩,笑道:“我们是从沧州来的,这是我的夫人,带她回娘家探亲。”

    他文书路引俱全,守卫不疑有他,只是看着他怀里的沈清棠。

    明明是明媚动人的一张脸,眉眼间却隐隐有怒意,不由好奇问一句,“尊夫人这是?”

    “哦。”

    慕容值微笑,从善如流的解释,“路上我们闹了别扭,正与我发脾气呢!官爷见笑了。”

    她整个身子都叫慕容值控制着,手也被他攥着,死死压住,不得动弹。

    只能瞪着一双眼怒视回去。

    这般姿态,落在守卫眼里,却成了打情骂俏,当即了然一笑,“了解了解,偶尔别扭吵架,也是夫妻情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