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离他也是离得远远的,像隔了道跨不过的天堑。

    是裴琮之先开口打破了平静,“近日里的流言,给沈姑娘带来困扰了吗?”

    他当真是个极温和儒雅的公子,问出这样的话来也是小心翼翼,细观她的神色,害怕惊扰了她。

    “没有。”

    沈清棠脱口而出,想了想,又黯淡垂下眸去,抿唇轻声道:“有一点。”

    流言蜚语能扰人,自然也能伤人。

    她去别家药房取药的时候,有早就觊觎她美貌的人暗地里中伤她,“才退的亲,转头就勾搭上旁的男人。说不定呀!是暗地里早就勾搭上了,瞧着温温柔柔的,底下说不准是怎样的孟浪轻狂。”

    说着,几人哈哈大笑。

    沈清棠隐在门外,将这些话皆听进耳里。

    这样的人有一便有二。

    传得进她的耳里,自然也传得进旁人本就窥视的眼中。

    她实在有些困扰,也有些不知所措,迟疑良久,还是开口,“裴公子,我想我们往后还是分开些好。”

    陵川是她的家。

    她若想往后生活在这里,就不能无所顾忌,叫这流言蜚语所侵扰。

    裴琮之看出她的顾忌,也不着急,只温声应下,“好,沈姑娘若是觉得困扰,那裴某往后便离沈姑娘远些。之前给沈姑娘造成的困扰,还请沈姑娘不要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