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便来承平侯府,一直在家里长大。”

    她陷进回忆里,“她是家中最小,也最是乖巧懂事。府里上下没有人不喜欢她的。本宫和她虽不是亲姊妹,但比亲姊妹更甚。”

    那些年的闺中情意,一颦一笑,如今想来,都是唏嘘怀念的。

    “原是如此。”

    沈清棠不疑有他,再问,“那这个妹妹如今去哪里了?”

    裴子萋听得这声问,沉默了很久,垂眸黯淡道:“她离家出走了。”

    听这语气,算不得什么好事。

    沈清棠抿了抿唇,点到即止,并不再问。

    逛完承平侯府,裴子萋回宫里去。上马车前,她看着沈清棠,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本宫与嫂嫂一见如故,甚是有缘。深宫寂寞,嫂嫂若得闲,就进宫与本宫说说话罢。”

    沈清棠自然应下。

    夜里裴琮之归家来。

    他自然知晓裴子萋与她见面的事,挽袖净手,再去搂抱窗前仰首望月的佳人,情意绵绵,如胶似漆。

    头顶上的声音温润清朗,“今日见过贵妃了?”

    沈清棠轻轻“嗯”一声,“她带我去了承平侯府。”

    现在虽已空置无人,但从裴子萋的描述中,她依稀可见曾经锦绣繁华。

    不想那样偌大一个侯府,如今凋零成这个模样。

    沈清棠且悲且叹,也觉着奇怪,“我今日过去,不知为何,总觉得很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