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意不是假的,她永远记得那个在马车里哭着来抱她的姑娘,哽咽着声音说,“妹妹就是我的亲妹妹。”

    裴子萋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里泪光隐隐颤动。

    她听得沈清棠说,“在我心里,子萋姐姐是我的亲姐姐,永远都是。”

    裴子萋再忍不住,抱着她,痛哭出声。

    然后是去承平侯府。祠堂里上了柱香。

    宜欢看着面前的牌位,好奇问,“娘亲,他们是什么人?”

    沈清棠抚摸着她的头,目色温柔,回答她,“他们是你爹爹的亲人。”

    顿了顿,又接着道:“也是娘亲的亲人。”

    她在这承平侯府里长大,度过了十数年的光阴。便是没有血浓于水,也是割舍不掉的亲情与挂念。

    更何况她如今当真嫁进了裴府里,成了裴琮之名正言顺的妻。

    如今想来,当真是世事无常。

    未料当年承平侯府门前那一场雨,一切便已然注定。她兜兜转转,仍是回了承平侯府里。

    上一柱香,行三揖拜礼。

    她牵着宜欢从祠堂出来,裴琮之正在廊檐底下等着她们。负手而立,清风明月的朗朗姿态,端的是君子如玉。

    转身遥遥望来,眉眼里染上温柔宠溺的笑,如落了漫天琼玉。

    他来牵她们的手,“清棠,我们回家。”

    回他们陵川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