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这么多年的哥哥,便也同她亲兄长是一样的。”

    “不如过些时候,寻个好日子,将她过继到你母亲名下,正经给你做个妹妹。往后她的婚姻大事,便由我们给她谋划,你觉着如何?”

    裴琮之慢条斯理将手中筷箸搁下,“祖母的意思,是想将清棠嫁去平南王府?”

    裴老夫人点点头,满脸笑意,“她如今和平南王世子情意深厚,正瞧着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佳偶。我也有心要将他们俩撮合。再说了,若是与那平南王府结了亲,你在朝中往后也有人帮衬着。”

    说起来,真是件极好的事。

    只是裴琮之听着却是神情淡淡,“此事不急。平南王府现如今连个顶事的人都不在京里,人家是什么意思还犹未可知。祖母还是不要操之过急,这件事,等过些时日再商议也不迟。”

    他轻飘飘便将此事推脱了过去。

    这般态度,倒是叫裴老夫人也看不明白,待他走后,疑惑问张嬷嬷,“近些时日,他们兄妹俩可起了龃龉?”

    “不曾啊!”张嬷嬷想了想,“前几日还听说沈姑娘记挂着大公子,日日往大公子院里送吃食呢!府里人都说,这沈姑娘和咱们大公子的感情真是一日亲似一日了。”

    “这倒是奇了。”裴老夫人愈发不明白,“这感情好,琮之还怎得对沈丫头的事如此不上心呢?”

    张嬷嬷耳清目明,瞧得真切,“怕是上心的。只是,不是老夫人以为得上心而已。”

    她俯去裴老夫人耳边,细细低语几句。

    裴老夫人诧异,“怎么可能?他们自幼一同长大,琮之只拿她当妹妹,如何会起这样的心思?”

    “怎么不会?”张嬷嬷提醒她,“老夫人想想,这么些年,除了沈家姑娘,大公子可与别的姑娘亲近过?”

    的确不曾有过。

    这么些年,瞧上裴琮之的大有人在。

    刚及弱冠,就高中进士,入了翰林院,又生得翩翩如玉,清矜疏朗。这般风流倜傥的郎君,叫上京城里大半姑娘都失了芳心。

    往前几年,也有大胆直白的姑娘,主动寻上门来。

    他温和有礼,却是不容抗拒的将人家姑娘撵了出去。

    其中,数太傅府的六姑娘最是出挑。

    这样的事来上几次,外面皆传翰林院的裴小翰林洁身自好,不近女色。

    裴老夫人倒也是为他婚事焦急,旁敲侧击着问过几次,皆被他以“不立业何以成家”为由挡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