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信。

    “不好了!沈姑娘叫贼人劫了!”

    沈清棠叫人劫了去。

    马车刚上香山,就不知从哪儿冒出一群劫匪,都是五大三粗蒙着面的汉子。姑娘身边跟着的除了丫鬟婆子就是两个小厮,如何敌得过。

    沈清棠当机立断,悄悄对身边的小厮道:“一会儿趁着乱你就跑,赶紧回侯府去报信。”

    小厮得了吩咐,哪敢耽搁,趁着人多混乱,偷跑了出来,连滚带爬赶回侯府报信。

    只是到底是迟了。

    等侯府里的人赶到此地,连人带马车俱消失得无影无踪,哪里还有姑娘的影子。

    家里出了这样的大事,裴老夫人忙安排人去户部告与裴琮之知晓。只是回来的人却道:“户部的人说,公子出城去了,不在上京。”

    “这可如何是好。”

    裴老夫人急得手忙脚乱,裴琮之不在,裴景明昨日挨了一顿打起不来榻,这府里连个能主事的人也没有。

    裴子萋也只知在一旁哭,急得直跺脚,“怎么办?清棠妹妹不会出什么事吧?”

    正乌泱泱一团糟乱时,门房匆匆有人来报,“老夫人,燕世子来了。”

    燕城来了。

    他前些日子去潭洲寻平南王妃,到了那处才知船只并未出事,不过大雪封河,船只只能暂时停靠,无法通行,这才耽搁了下来。

    燕城疑惑问,“那母妃因何传讯告知于我有水匪劫掠?”

    “什么水匪劫掠?”平南王妃皱了皱眉头,满是不解,“我未曾传过此讯啊!”

    竟是平白虚惊一场。

    事情仓促,燕城也未来得及细想,日夜兼程先行赶了回来。

    他走的时候太过匆忙,未曾告知沈清棠一声,如今自然先赶来承平侯府,却不料一进来,就听到沈清棠被劫的消息。

    “老夫人莫急,我一定将清棠妹妹安然无恙地带回来。”

    燕城翻身上马,即刻领着一队人匆匆往城门去。

    沈清棠还在上京城里。

    那群劫匪抓了她,却并未要她性命,而是蒙了她的眼将她带来一处地方关了起来。

    她蒙着眼睛,不能视物,却能闻见那袅袅绕绕,久散不去的胭脂粉香,还有隐隐约约传来的酒欢笙乐。

    沈清棠先前虽未曾见识过,此刻却也明白,她叫人卖到甜水巷的窑子里来了。

    甜水巷是什么地方?

    她听落月说过,她恨不能用全天下最恐怖的话来形容它。

    只是落月到底年纪小,不懂那些淫词艳曲里的意思,也看不明白花娘与恩客间靡靡不堪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