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姑娘的清白眼下才是顶顶大的要事。

    他环顾一眼在场众人,朗声开口,“沈姑娘是我燕城未过门的妻。那日香山走失是我亲自去寻,也是我亲自将沈姑娘送回的侯府。若是有人对此有异议,可来与我对峙。”

    满场鸦默雀静,阒然无声。

    “既然没有,那往后再有人妄议此事,叫我听见,我定不轻饶!”

    他掷地有声,丢下这句话,转身护着沈清棠离开。从始至终,也未看人群里的昭和一眼。

    她再忍不住,扬声唤他,“燕城!”

    燕城未回头,只问,“昭和公主还有何事?”

    他语气何曾如此生疏过,昭和的一颗芳心都几乎要叫他揉碎了,伤得千疮百孔,颤抖着声问他,“你当真要娶她为妻?”

    “是!”

    燕城回过身来,“宫里的风言风语我也有所耳闻,从前只当玩笑,不曾放在心上过。不想竟叫有心之人借此生事,搬弄是非,这是我的不是。”

    他抬眸看昭和,那眼底生冷,如看陌路,“我如今已定了亲事,想必昭和公主不久也要觅得佳婿。这些传言,从此还是断了才是!”

    他再不停留,护着沈清棠径直离开,裴子萋也紧紧跟在后头,脚步匆匆。

    昭和看着,心如死灰,面色沉寂。

    贵女们皆面面相觑,不敢多言。

    燕城领着沈清棠,直到离了御花园才停下,蓬勃怒意瞬间化为满目柔情,担忧看她,“妹妹可叫她们欺负了?”

    他连忙上下打量她,又细细瞧她脸色,生怕遗漏她身上哪处不对。

    “没有。”沈清棠眉眼弯弯看着他,柔声细语,“燕城哥哥安心,我无事。”

    “无事就好。”燕城高高提着的心才算落下来,话里不无庆幸,“我听说妹妹进宫就快马加鞭赶过来了,好在总算是赶上了。”

    他今日进宫,实属不是偶然。

    这些时日,因着沈清棠的刻意撮合,蒹葭与十七也走得极近。

    主子们传情的帕子信笺,都经两人传递。你来我往的长了,两人也暗自互生了些情愫。

    有时在一起幽会说话,蒹葭便会叹气,说起自家姑娘近些时日时乖运舛,老是旁生意外。

    “什么意外?”十七顺嘴问。

    蒹葭将她在府里听说的那些都告诉给十七听。

    十七诧异,“沈姑娘上次进宫里还叫猫挠了?我家主子都未曾听说。”

    蒹葭幽幽叹气,“我家姑娘定是怕世子担心,这才不说的。可怜手背抓了几道疤,好些时日才好呢!对了,我再与你说一件事,你可千万别与旁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