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外面,任凭曹辛玉处置。只是得先叫人过来安抚着,这中间不能出了纰漏,叫人自尽死了。

    “你想活吗?”沈清棠问她,“你若是想活,我帮你。”

    行露很是诧异,“你为何帮我?”

    她们没有近仇却有远怨,更何况,行露是府里极少知晓沈清棠性子的人,她实属算不得一个良善之人。

    沈清棠笑了笑,“也许,是我突发善心了吧……”

    这事她一个人做不成,沈清棠来归崖院找裴琮之帮忙。

    他听了,也有些诧异,“妹妹想救她?”

    沈清棠点点头,揪着手里的帕子轻声细语道:“她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已经很可怜了,如今嫂嫂还想要了她的命。”

    她抬眸看裴琮之,嗓音温软,水盈盈的眸里也带着些试探和期冀,“我瞧着她当真是极可怜,哥哥救了我,救了落月,也救救她罢。”

    他看她良久,终于颔首应下,“好。”

    行露被发卖,经由牙婆带出了府。

    曹辛玉买通的人就在角门处等着,偷偷跟了上去。

    却不想路上叫人拦下,是个坐在马车里的贵公子,连车帘子也未撩起,直接从里面扔出来一个钱袋子。

    打开来,里头满满的碎金子。

    几人面面相觑,听得马车里头的公子缓缓道:“杀人害命,不过为了谋财而已。这里的金子,足够买你们好几条命了。”

    说的正是,那几人当即拿了金子回去,到了曹辛玉面前也只说人已没了命,扔护城河里去了。

    又拿出方才公子给他们交差的银簪子,是行露平日里戴的。

    曹辛玉不疑有他,只是咬牙恨恨道:“就这么死了,当真是便宜了她!”

    她恨不能生啖了行露,以报她害自己落胎之仇。

    这事便这么虚虚揭过去了,只是裴老夫人有时想起会叹,“可惜了,接连两个孩子……”

    若是去岁行露腹里的孩子无事,现在都已出生了。

    西院出这样大的事,裴景明自然躲不过劈头盖脸的一顿训。

    他却是觉得自己委屈冤枉极了。明明是两个女人争风吃醋,也怪到他头上去。

    平日里无事就去外头喝酒赌钱,回来再挨曹辛玉一顿骂,“你怎么不死在外头去算了?我如今为了你,好好的孩子都折腾没了。你倒好,日日出去喝花酒赌钱,半点不会心疼我,你还是不是个人?!”

    裴景明本就郁闷,又听她哭哭啼啼,愈发烦躁,“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娶你进门。你看看自你入了府里旁生了多少事端,本来没事的也叫你折腾出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