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的触感,如上好的羊脂白玉,叫人爱不释手。

    他也的确是爱不释手,只是怕吓坏了她,只得忍下一颗难耐的心,过来温声安抚她,“妹妹莫生气,我不过是与妹妹开玩笑罢了。”

    谁会开这样的玩笑。

    沈清棠当真是怒了,恨得咬牙切齿,却什么也不能做。

    她寄人篱下,只能在他的搪塞话里委曲求全,“我不喜欢,哥哥以后莫要再开这样的玩笑了。”

    “好。”他当真应下。

    裴琮之离开后,蒹葭才进来伺候。姑娘的眉眼仍生怒,瞧见了她,才渐渐沉寂下去。

    像是一潭幽寂千年的死水,泛不起半点波澜。

    “姑娘。”

    蒹葭不安唤她。

    “怎么了?”

    沈清棠抬起那双幽寂千年的眼,看了过去,瞧见她担忧的神色,轻轻一笑,“你别担心,我不会有事。”

    她不会让自己出事。

    害她的人都还好好活着呢,她怎么能叫他们如意?

    几日后,平南王妃带着燕城世子远去南境。

    砚书来请示裴琮之,“公子,此事可要遮掩着不让衔雪院的沈姑娘知道?”

    她和燕城情意深重,怕是受不了此番打击。

    “情意深重?”裴琮之看着手里两人定情的帕子,嗤笑,“不必遮掩,她早晚要知道。”

    他随手,将它丢开。

    绫帕轻飘飘落了地,帕角绣着一支云锦芍药。

    那方芍药云锦的绫帕送到了沈清棠面前,来回话的是平南王府的小厮。

    “世子说了,他与姑娘无缘。这方帕子,留着也是无用,特让我来送还给姑娘。”

    沈清棠看着面前的绫帕。

    这是那日宴席上她特意留下的,燕城借着这个绫帕来与她搭话,说是洗干净后再还给她,却一直也未归还。

    她从前以为,她会在某日婚后开箱笼时看见它。

    不想竟是眼下这种情形。

    沈清棠收下了那方绫帕,唤采薇拿火烛来。

    她面色平静,将绫帕放在了火烛上。火苗一沾上帕角就席卷而上,顷刻间一方帕子烧成了灰烬。

    采薇满脸心疼看着她,“姑娘……”

    她有心劝沈清棠,“也许燕城世子是有苦衷的,姑娘何不留着它?”

    沈清棠摇摇头,“不管他有无苦衷。我和他,都再也不可能了。”

    四下无人时,她也与蒹葭致歉,“对不住,原先说好的要风风光光送你出嫁,如今都不能作数了。”

    她自己尚且难以自保,更焉谈帮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