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频繁,对外只说替裴老夫人祈福去了,倒是无人怀疑。

    只是望安寺的厢房里,本该谈论佛法的住持却握着鲜血淋漓的手,倒在地上挣扎,青筋迸发,痛苦不堪。

    他的左手手指叫人砍了一根。

    这是裴琮之对江婉的惩罚。

    她跪在心上人身边,哭得肝肠寸断,听砚书对她道:“公子说了,您是他的母亲,他不能待您如何。但是他就不一定了。这次不过是小惩大诫,还请夫人往后说话做事都多多顾虑些。”

    砚书从望安寺出来,回侯府回话,正遇见去听禅院的沈清棠。

    沈清棠出声叫住他,问了他一些话,大多是无关紧要的。只在最后意味分明问他,“你这是打哪儿来?怎么衣裳都弄乱了?叫琮之哥哥瞧见可要罚你。”

    她笑盈盈看着他,分明是打趣,砚书的脸色却有些不自然。

    他随手扯了扯衣襟,满口敷衍道:“啊……刚刚不留神弄脏了身上,我顺手擦了一下,劲用大了可能。”

    是方才江婉冲过来阻拦时扯松的衣襟,他回来得匆忙,忘了整理。

    砚书挠了挠后脑勺,笑得有几分憨,“谢谢沈姑娘提醒,我这就去换件干净衣裳。”

    他急匆匆离开,行走间袖间一点深黑的血迹落在沈清棠眼里。

    是断指时迸溅出来的血,不慎叫他沾上了。

    沈清棠默不作声,目光再往下瞧,砚书走动时可以清晰看见鞋底沾了红香烛的纸片。

    这种东西,只有香山上的望安寺有。

    沈清棠看在眼里,不动声色。

    她留了一分心,自己去听禅院,让采薇偷偷等在这里。

    等到了日落时,采薇果然来报,“夫人回来了,说是从望安寺祈福回来,神色看着憔悴极了,下马车的时候,我看着她的脚都在微微发抖。”

    怎么这么巧,竟都从望安寺回来?

    沈清棠略想了想,心里有了计量。

    夜里自有登徒子来她闺房,牵她的手,搂她的腰,要尝她香甜潋滟的唇。

    沈清棠偏首躲开,面色讥讽,“你和无沁斋的那位真是母子,一个白日里偷欢,一个夜里爬墙。”

    “怎么?”她冷冷看他,再不复白日里温顺乖巧的模样,“这承平侯府里还有人是干净的吗?怕是只有门口那两个石狮子还算干净些。”

    她一张伶俐不饶人的巧嘴,堵到人半点都说不出话来。

    裴琮之垂眸看她,“妹妹今日是怎么了,吃炮仗了?”

    沈清棠咬唇,狠狠瞪了他一眼,挣开他的手,自去榻边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