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呢,会听见的。”

    “那妹妹小点声,不就听不见了?”

    他要寻她甜腻腻的口脂吃,又埋首去她修长如玉的脖颈。

    温热呼吸惹得她忍不住颤栗,一边躲一边娇笑,“别这样……怪痒的……”

    她耐不住痒,连连求饶。

    素白的柔荑将他软绵绵推开,沈清棠坐起来,拢了拢微散的髻发,脸色嗔怪。

    “哥哥还是收敛些吧,这衔雪院里的丫鬟都眼睁睁看着呢,哥哥再这样我往后可没脸见她们了。”

    发髻揉乱了,口脂也叫他吃没了,她坐去镜台前梳妆。

    腰上是裴琮之恋恋不舍缠过来的手臂。

    他看了半晌,一时又起了兴致,“我来替妹妹梳发。”

    接过沈清棠递过来的玉梳,他捞一把她如瀑顺滑的青丝,慢慢梳下去。

    “从前只看书里说,画眉梳发,是闺房情趣,却从未见过。”

    他的父母,势同水火,自然也没有这样温情柔意的时候。

    沈清棠回头看他,目露不解,“江伯母一开始便和裴伯父关系不好吗?”

    裴琮之“嗯”一声,“自我出生前,两人便如同仇敌了。”

    “怎么会这样呢?”

    她垂着眸,若有所思。

    外头都传当年江婉是下嫁,她执意要嫁承平侯裴煜,为此甚至牺牲进宫当娘娘的机会。

    这样的情谊,按理说两人关系该当和顺才是。

    裴琮之给她解惑,语气疏松平常,“她从未喜欢过我父亲。”

    她从始至终心悦的都是望安寺里的那位。

    其实当年的事也是冤孽官司。

    江家的姑娘爱上了出家的和尚无生,却苦于被家族所困,不得不即将进宫为妃。

    若是进了深宫,两人便是连相见也再无可能了。

    她一时情急,来找裴煜,想要假借两人亲事先推了进宫一事,之后两人再和离。

    她想得周全,和离在家的姑娘,可以装得心灰意冷,自请带发去山中修行,到时无生舍戒还俗来寻她。

    两人私奔,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却没想到,裴煜也一直心悦于她。

    他面上应允,等江婉当真嫁了过来,却又反悔,并且强行占有了她,使她有了裴琮之,再脱离不得承平侯府。

    江婉伤心欲绝,自此恨透了裴煜。

    “原是这样。”

    沈清棠幽幽叹气,又抬着眸子来看他,“此前江伯母曾与我说过一句话,我一直想不透,现在才算明白。”

    裴琮之也看她,“什么话?”

    “她说,我是这府里另一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