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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月走到她身边,脆生生地问,“采薇姐姐说,姑娘被老夫人罚跪了,膝盖是不是很疼?”

    “不疼。”沈清棠摇摇头,拉过她的手,“阿月以前有没有被罚跪过?”

    “有。”

    落月认真想了想,点点头,“以前字写得不好看,爹爹也让我跪在地上,膝盖跪得可疼了。等我起来,娘亲心疼得都哭了。”

    沈清棠摸了摸她的头,“阿月是不是很想爹娘?”

    落月点点头,又睁着双好奇的眼反问她,“姑娘是不是也想自己的爹娘?”

    “想啊!”

    沈清棠毫不犹豫点头,又抿了抿唇,长长叹一声,“可是想也无用。我和阿月一样,爹娘都回不来了。”

    她们都是这世上没有爹娘倚仗,没有兄弟姊妹帮衬,孤苦伶仃的可怜人,自然只能随波逐流,受人牵制,身不由己。

    夜里裴琮之再过来,沈清棠膝上的伤已经好很多了。

    他又亲自给她上了遍药,修长好看,骨节分明的手在她膝盖上慢慢涂抹,他全神贯注。沈清棠却抿着唇,敛声屏气地看着他。

    白日这样倒不觉得旖旎,夜里叫这朦胧的烛光一晃,她细白光洁的腿都好似在他手下微不可察地轻颤。

    裴琮之自然察觉出来,却起了兴致,有意越发缓慢。

    这像极了甜水巷的那一日,他也是有意挑逗她,叫她忐忑,心里难安。

    沈清棠抿了抿唇,到底忍不住出声催,“哥哥这药要上到何时?都好久了。”

    “总要将药抹匀了,不然伤怎么能好?”

    裴琮之平声静气,自有他的道理来堵她。却也知她耐心到头了,便不再逗她。放下手里的药膏,轻轻将她月白裤腿放了下来。

    夏日天热,她赤着足,白晃晃的一截雪白玉脂露在外头,玲珑小巧。

    他看着,眼底的眸光愈发深邃幽暗。

    沈清棠自然看在眼里,蜷缩着脚,藏进被里,偷偷往后躲。

    却叫他一把擒住脚踝,从被衾里拉了出来。

    “躲什么?”

    裴琮之嗓音喑哑,眼眸也格外漆黑如墨,紧紧地看着她,“妹妹总躲着我做甚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这模样分明就是要吃了她。

    沈清棠抿唇看着他,如临大敌,不说话。

    算下来,他们有三次欢好,却次次都算不得畅快如意。

    她总有抵触,或身或心,都没能彻底归顺于他。

    自然,也不觉得此事有多好,总是能躲则躲,巴不得与他隔得山远水远。

    但裴琮之却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