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等着院子熄了灯再离开,却忽然听到开门的声音,抬眼望去,就看到陆云景脸上乌云密布地出来,大步离开。

    秀云心中发沉,这件事到底还是弄成这个样子了。

    她提裙迈步进了屋子,看着神色如常的秦月,她放缓动作,上前给秦月倒了水。

    “夫人,其实城主很是通情达理,若是好生说,应当能够解开他的心结。”

    男人嘛,这种时候,一定是要哄一哄,说点软和话的。

    转头看到秦月有些古怪的神色,问道:“夫人,是我哪里说错了吗?”

    秦月‘啊’了一声,回过神来,问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她一直在想陆云景刚才的话和反应,难道是她误会了什么?

    一般的权利足以诱惑绝大多数人,更何况是手握重兵的一国之君!

    秦月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她不过是一个有价值的工具人罢了。

    只要她的价值在,她这个所谓的城主夫人的位置就无人能够撼动。

    当然,她并不稀罕这个位置,只是她也不想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让旁人如愿。

    耳边是秀云一直叨叨地劝解,秦月的思绪又忍不住飘远,开始思索陆云景的行为。

    早在陆云景起兵自立一国的时候,秦月便有了心理准备。

    古代对权利尤其看重,好不容易拿回兵权和皇权,又怎可轻易放手。

    接连三日,陆云景都没有再回府衙,也没有像吵架前一日那般,吩咐小厮过来告诉秦月一声。

    外边流言依旧没有下去,反倒是愈演愈烈,乡绅们更是发出声音,要求城主罢黜秦月。

    不仅如此,还威胁陆云景,若是不罢黜品德有损的城主夫人,他们不再向华夏城提供粮食。

    是的,周边的村镇耕地,有多一半都掌握在这些乡绅手中,他们很清楚这是他们的底牌,牢牢掌握在手里。

    粮食是根本。

    所以秦月才会认为,陆云景会妥协,因为这关乎着他的权利是否稳固,他的兵们是否能够养下去。

    可是听到外界的这些声音,秦月知道自己当真误会他了。

    她向来是个敢作敢当的人,知道自己错了,便打算亲自去给陆云景道歉。

    当她来到营地的时候,刚好遇到两个乡绅带着自家闺女满脸笑容从营地出来,看到她均是一怔。

    “你们俩还不快过去见过夫人!”一个乡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