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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月唇角的笑容微敛,她一直好声好气地说话,不代表她没脾气。

    她可以敬着她年纪大,但不能纵着她心思毒。

    “既然如此……”秦月勾起一边唇角,“来人,给这位大娘搬个椅子。”

    既然你想在这里说,那边在这里说好了。

    那婆子见秦月明明笑着,眼神却清冷的像是一潭寒水,让人忍不住打个寒噤。

    小厮摆着椅子过来,还贴心地铺上个软垫,示意婆子坐在那里。

    婆子哪里做过这么好的椅子,眼看着秦月还站着,根本不敢坐下。

    秦月腰背挺直,微笑看着婆子,说道:“大娘请坐吧,有什么不满尽快说给大家听,咱们医馆向来不做亏心事,自然也不怕鬼叫门。”

    婆子面色一红,这‘鬼’指的是她啊。

    这么想着,婆子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坐在了椅子上,肩膀上还搭着一只手,正是城主夫人身旁的丫鬟。

    婆子有些局促不安起来,尤其是对上城主夫人那双眼睛,那点心思好似都被看透了。

    “大娘请说。”雪雁扬声问道。

    婆子喉咙咕咚一声,想起心头那些话,不安的情绪稍稍缓解,当即梗着脖子开口。

    “城主夫人,老婆子没有说您这医馆如何,而是那丧良心的大夫,就是他!”婆子瞪眼指向孔大夫,“前两日我给我儿子开药,明明就是个伤寒,可吃了非但没有好转,反而陷入昏迷,普通的伤寒,没道理这么快就陷入昏迷的,定是那药有问题,夫人明鉴啊,老婆子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没了,我们可怎么活啊!”

    秦月安静地听着,这婆子的话很有条理,故而包括她在内,所有人一听便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她转头看向气得说不出话的孔大夫,说道:“给孔大夫递杯水,冷静一下。”

    这么状况,是没办法讲述清楚的。

    孔大夫知道自己状态不对,听话地喝了口水,平复了一下心头怒火。

    “回禀夫人,这人前两日的确来到医馆开药,我就是按照正常伤害药开给她的,那药绝对不会让人陷入昏迷,毫无意识!”

    他手哆嗦着从衣袖当中拿出当时开药的底方,这还是华夏医馆的规矩,否则哪个大夫会去留这种底方。

    而现在,他无比庆幸留了东西,不至于让人污蔑致死。

    这样的污蔑,对于大夫来说是灭顶之灾。

    底方拿出来,孔大夫总算是松了口气,然而不管是秦月还是那婆子,都没有去看那底方。

    秦月不是不想看,而是在这种情况下,看了也没有用,既然孔大夫能够拿出来,就证明他开的没问题。

    那婆子准备了一堆说辞,就等着秦月去拿那所谓的底方,可她不仅没动,连看都没看一眼,不由得让她满腹的话盘在心里颇为难受。

    见秦月看都没看他手中的纸一眼,孔大夫一颗心沉到谷底。

    怒火降下去之后,他立刻就明白过来。

    城主夫人若是想平息民怨,息事宁人,那必定是要牺牲他的。

    想到这里,孔大夫忽然就平静了,拿着底方的手垂在一次,不再抬起。

    他知道这件事不论对错,他都是错了,因为他让这个婆子引来这么多人围观,让华夏医馆,让这位城主夫人陷入两难境地。

    这就是他错了。

    权贵们,他们不同人讲道理的,他们只同人讲利益。

    他触碰到这些权贵的利益了。

    孔大夫进入华夏医馆有一个半月了,从领了第一次工钱开始,他便有了一些踏实感,因为即便这个月的病人很少甚至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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