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番话条理清晰,有理有据,说的张孙氏心慌的感觉更甚。

    本村人其实没有房契这个说法的,时代居住在这里,还需要什么房契,只有种地的地契,只有外来户才有房契一说。

    她压根就把这件事忘记了!

    难不成房后边那块地,真是她家的?

    不可能,即便有房契,也不可能将房后边那一块划给他们家,这太不合常理。

    张孙氏呼吸微急,指着秦月说道:“对,你将房契拿出来,让大家伙看看,到底是怎么会将房后边的地划给你家的!”

    她也不傻,给自己留了个退路,若真是将房后边的地划给外来户,那就是老里正有失公正了。

    老里正为了自己的声誉,也不可能看着秦月乱来。

    不知道为什么,张孙氏就是觉得秦月真的会将她告到官府去。

    下牢狱,想起来就胆寒。

    老里正又不傻,哪里听不出张孙氏的意思。

    一个人八个心眼,说的就是她吧。

    如果房契显示真的多划了,他名声都会不好听,若是没有,那他就不得不和她一起讨伐秦月。

    左右她都不吃亏。

    秦月示意大家稍等,便去了东屋,在陆云景的指点下拿到压在方柜下方的房契。

    “可应付的了?”

    陆云景看着她从容的神情,便知道自己多问了。

    秦月笑笑,拿着房契出去了。

    之所以这么肯定,倒不是她翻阅过房契,而是原主因为这件事和陆云景吵过架。

    房契中的确是包含了大棚那块地方,只是当时陆云景盖房的时候没有那么多钱,不得不往前挪了挪,将房子盖小一些。

    如今因为这个吵闹起来,秦月自是一点都不怕。

    她将房契交由老里正的时候,将事情的始末讲明。

    老里正正愁没有说辞,一听眼睛微亮,他想起来了,的确是这样。

    “秦月说的不错,当初大田盖房的时候没银子,还跟我借了二两,也因此房子不得不盖小一些。”

    他一公正,张孙氏的脸就白了。

    “这……这谁能证明房子是往小了盖的!”

    这句话一出她就后悔了,这不明白着想把锅往老里正身上甩吗?

    果然老里正的目光带着冰碴子就投过来,张孙氏心里一凉,心知完了,这下彻底将他得罪了。

    里正虽然不是多大的官,可也是官府授印的,是正经的官家人,真要治一个平民百姓,会有很多由头的。

    “里正叔……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慌慌张张之间,张孙氏是越描越黑。

    秦月可不打算就此放过她,说道:“既然我已经自证清白,那我且问你,我在自家地里种菜是否触犯大夏律法?”

    张孙氏狠狠瞪了秦月一眼,“你别得意!”

    秦月说道:“既然如此,隔日我便去官府告官我被人污蔑之事,还请里正叔帮忙做个见证。”

    张孙氏一下就慌了,“什么污蔑你,我哪知道还有这种事,不知者不怪!”

    秦月唇角一勾,“你不明情况便唆使这么多人要为我定罪,不是诬陷是什么?”

    张孙氏连忙去拉身旁的马脸张,谁知道抓了个空,转头才看到刚才言之凿凿要让秦月付出代价的几人,此刻都离她远远的。

    “你真要说诬陷,她们几个都和我一起来的,大家都是诬陷你,你都将我们告了算了!”

    她心一狠,直接拉所有人下水,她敢和全村人对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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