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里正不说话,若是全村都教了,还没这么多条件自然是好,这样主动权就掌握在他手里了。

    但他隐约也想到,秦月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任由张孙氏和马脸张等人说了半晌,老里正才发现正主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心中咯噔一下。

    “行了,都少说两句!”

    随着老里正一声喝,周围很快安静下来,纷纷看过去。

    他们也终于觉得不对,秦月依旧是之前那副唇角带笑的模样,看他们的眼神看似在看跳梁小丑,一点都没有被逼迫的愤怒。

    这不正常。

    周围安静了,秦月才缓缓开口。

    “里正叔,我想确认两件事。”

    “你说。”

    “第一件事,有这个房契,是否可以证明我家没有私自占地?”

    老里正不明所以,不知道为什么又提起先前那件事,闻言点点头。

    “可以证明。”

    “第二件事,今年的‘年奉’已经在年初交过了,年还没过,我不欠着张家村年奉了是不是?”

    听到这话,老里正顿时觉得不妙,习惯性拿出对待外来户的威严。

    “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月苦笑一下,“里正叔,您也看到了,显然张家村不欢迎我们一家子。我们也不等过年了,这就收拾铺盖准备走人。”

    张孙氏嗤笑一声,“走呗,一个外来户,看看哪个村子会要你……”

    她的话到此戛然而止。

    因为她忽然意识到,秦月不仅会医术,还懂那什么大棚技术,真若是传出去,周围村子怕是会抢着要她!

    说不定还会将她家的年奉给免了!

    这一点不仅是她想到,老里正以及在场所有村民都意识到了。

    刹那间,在场人的脸色发生变化。

    如今不应该是他们逼着秦月教给他们技术,而是应该求着!

    甚至于,秦月肯留在张家村,他们都应该感到庆幸!

    这个思想转变一时之间让很多人都无法适应,甚至于无法转变过来。

    秦月叹了口气,对老里正依然非常客气,“里正叔,您也不用劝我了,我知道您对我们一家都很好,奈何我们实在待不下去了,三天两头不是这事就是那事,我们只是想安稳过个日子,怎么就那么难呢。”

    老里正见她对自己的态度非常好,面色都缓和许多。

    他狠狠剜了张孙氏一眼,沉声说道:“一直以来都委屈你了,平日里太忙,没有看顾过来,倒是让你受了不少委屈。”

    这话一下就退好几步,甚至将一些无所谓的过错揽在自己身上。

    老里正也终于不再做他想,也不等秦月多说,便对众人说道:“其实外来户每年都有交‘奉’,也不存在什么应该不应该,大家伙以后都要和睦一些,邻里之间互相帮忙。”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而且大家伙难道忘了,当初家里孩子发水痘,是秦月一家家跑,帮着大家看好的,只收取了极少的银两,当时有几家去谢谢人家的?”

    话说到这里,许多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的面带惭愧之色。

    一些人是想去感谢一下,但是大多数人都没去,他们若是去了,好似示好外来户一般,便也都自发的没去。

    毕竟秦月也是收了钱的。

    如今想想,收取的那点诊金着实不算什么,这放在镇子上想要请个郎中,人家连门都不让进。

    别说镇子上的大夫,就是秦家村那个行脚郎中,这点诊金也请不动。

    这么一想,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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