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不远处站着两个手拿长枪的阙先兵。
外边一队队一组组的阙鲜兵有秩序地行进着,偶尔可以看到一些女子结伴走过,装扮不同于侍女,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
应该同秦月想的那般,阙鲜一族便是游牧族的一种,只是不知道体制是否有不同。
从缝隙中看到一个束装女子气势冲冲地走过来,后边追着几个侍女焦急地说着什么,看方向竟是向着她的营帐而来,她连忙躺会塌上装作人事不知。
几个呼吸的时间,木门一脚被踹开,束装女子头上的装饰叮铃响,伴随着她的怒斥声,似乎有人摔倒了。
可惜听不懂对方说什么,秦月不懂得阙鲜语。
听不懂归听不懂,她刚才看到这女子手中拿着马鞭,看她怒气勃发的样子,秦月又一次感到不妙。
她是不是惹上什么狗血事件了?
躺平都不放过她?
就在秦月犹豫着一会是否起身反抗的时候,就听到一阵呼啸声传来,心中警铃大作。
这女人,竟然真的要抽她鞭子,她倏然睁开眼,却不曾想看到一个宽厚的背影站在她身侧,伸手抓住鞭子。
从间隙中看过去,那女子看到这男子,脸上便露出扭捏之色,秦月心中顿时哔了狗。
但凡牵扯到男女感情之事就非常不好办,到时候她呼吸都是错,哪怕她双方都不认识。
女子从一开始的扭捏脸红,到男子说了什么之后,便委屈巴巴地哭起来,随即捂着嘴巴跑出去,连马鞭都扔了……
房间中只剩下她和男子,秦月赶紧闭上眼睛。
“行了,别装死了。”
听到这句话,秦月一下睁开眼睛。
因为这人说的话她听得懂。
除了游牧民族的语言,其余不论大小国语言都是通用的。
眼前的男人用一双冰冷的灰眸看着她,模样有些异域之色,高鼻大眼,居然很是帅气。
秦月躺着不动,沉默看着男子,也没有问一些对方根本不会回答的问题。
图图科尔垂眸,居高临下看着她。
像这种娇弱毫无战斗力的女人,没有哪个阙鲜男儿喜欢,他们更喜欢意气风发的女子。
贝奇拉夏却认为他喜欢这样的女人?
不过也好,就让这女人挡一挡贝奇拉夏,她简直烦死了。
图图科尔弯腰凑近秦月,见她仍旧一动也动不了,眼里划过一抹嫌弃。
“你们这些女人能够活着真是奇迹,这么脆弱,不是一个手指就捏死了?”
秦月适当露出些许恐惧之色,果然让图图科尔更为嫌弃。
原来精探也有失手的时候,亏他花了那么多银子!
不过图图科尔知道,即便掠来的不是重要人物,也一定是重要人物心中的重要人物,否则精探不会轻易出手。
这女子听说和血狼营有牵扯,说不定是其中谁的小情人,若是如此,他便可以利用这女子逼迫血狼营说出那‘高人术士’到底是何人!
他一定要抓到那个人,然后让他受尽酷刑!
那次战败之后,这几乎成了图图科尔的心结。
图图科尔并未离开,反倒是坐在营帐内开始悠哉喝茶。
秦月很快反应过来,这怕是图图科尔的营帐,难怪那束装女子如此愤怒。
她心中微沉,对方难不成已经知道了她的底细?
若非如此,怎么会将她安置在这里。
秦月不知道这些阙鲜人知道她多少底细,若是知道她能够造武器,怕是会逼着她制造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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